“就是什么?”
“就是周围都没有人,有点无聊。”
元黎忽然想到,云泱在东晞阁时,身边似乎从不离侍卫,就算侍卫不在时,也会抱着那只奶豹子。恐怕从小到大,这小东西都没有想现在一样,一个人呆在一处,而且是幽暗不见光的牢里。
于是道:“你安心睡即可。现在已过宵禁,孤身为太子,也不好一直违背禁令到处走动,孤今夜留在这里陪你。”
这下换云泱一愣。
云泱知道,他只是找了个借口,好让自己心安理得接受这份好意而已。他是太子,又有公务在身,城中武侯怎么敢拦他。
连日相处下来,越是发现元黎的好,云泱心里就越落寞。
元黎看少年情绪忽然低落,问:“怎么了?”
云泱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
元黎一笑。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自然要对你好。”
云泱心虚想,那是你不知道我还骗了你什么,等你知道后,还不知道怎么恼羞成怒呢。
云泱这般想时,元黎视线就落到了那两个瓷瓶上。
奇道:“为何会有两瓶药丸,白瓶里是治心疾的药丸,黑瓶里是什么药丸?”
云泱哪里敢说是抑制潮息的抑息丹,便含糊道:“一味辅助药丸而已。”
元黎没有追问,鼻端嗅着那股异香,心想,好特别的香气,不像中原之物,莫非又是聂文媛从胡人那里讨来的奇药?
想必花费了不少钱。
幸而这小东西是生在王府中,若是普通人家,说不定没长大就夭折掉了。
云泱哪里知道元黎这些心思,听说元黎不走,心情大好,长松口气,就问元黎案子查的如何。
元黎把大致情况说了说,道:“孤怀疑,幕后主使依旧藏在宫中,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查出还有谁接触过夕香。”
云泱:“万一是栽赃呢,会不会,那夕香根本就是幕后主使为了栽赃班妃母子故意设计出
来的东西?”
元黎道:“孤想过这种可能,但夕香是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孤不想白白浪费掉。而且,孤始终有种直觉,班妃去取夕香,不一定是固宠那么简单,孤总怀疑她还瞒着其他事。”
云泱很快明白过来元黎的阻碍。
班妃毕竟是皇帝的妃子,元黎想要查班妃,不可能想审问犯人一样软硬兼施的审,只能从班妃身边的宫人查起。
如此,效率自然低很多。
云泱道:“不如从呼延廉贞下手如何?”
“他?”
元黎摇头:“孤不是没考虑过,但此人看似憨厚,实则嘴巴却极严,根本撬不出东西。孤现在又无法直接对他动大刑。”
云泱:“让我试试吧!”
元黎意外看过来。
云泱小声,有点别扭道:“你、你给我准备一套女子襦裙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