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任何问题,请及时呼叫我们。”女性退了出去,恭敬道:“伊藤先生。”
办公桌后的人——赫然就是异能之家的boss!
“你就是我的面试官?”事实摆在眼前,伊瞳看面试官的眼神充满敌意:“是你……给我写的推荐信?”
“是我。”伊藤先生面色和蔼。
……伊瞳转身就想走。
“你不是想念东大吗?”
“是——但我不能接受推荐人是你!”
伊藤先生无奈道:“你对我的偏见,我都明白。”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伊瞳打开门,外面是空旷的走廊。
“你就不好奇吗?”伊藤先生说,“我放弃建立新世界的理由。”
“除了打不过齐神还能因为什么?”
伊瞳并不知晓在异能之家发生的事、同样不知晓齐神被朋友给暗算了。
伊藤先生于是向他解释了原因。
“伊藤瞳小姐……真的过世了?”伊瞳黯然。
“嗯,在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伊藤先生反复打量他,“瞳,你就是……”
“别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伊瞳一只脚踏出了门,“就算你告诉我这些,我也还是……抱歉。”
伊藤瞳小姐对死亡的敬畏,她的父亲一点都没学到。不仅如此——
“你用死亡为基石创造出数量庞大的异能者军团,但你对生命有一丁点敬畏吗?”
“……实在是惭愧。”伊藤先生低下头,“过往的我,被仇恨的火焰灼烧了双眼,确实没看到这一点,但是——”
“异能之家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
伊瞳转过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教育、医疗、食品、军工……异能之家已经参与了各行各业的研究,在这方面,异能者永远比普通人更好用。”
“就算我停下来,也会有新的组织代替我去创造异能者。”
“那不是你践踏生命的理由!”
“是——所以我非常惭愧。”
伊藤先生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好在前些日子,我获得了一位能者的帮助,他的能力可以分辨孩子们是否具有成为异能者的潜力。”
“被判定为没有潜力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他们接受异能赋予实验。”
伊藤先生严肃地说:“由此,异能赋予实验的死亡率,降到了0。”
“那、那些无法成为异能者的孩子呢?”伊瞳紧张地问,“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适合普通人做的工作有很多。”伊藤先生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他们已经没有偏见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对我的女儿发誓。”
“……好吧。”伊瞳朝他走了半步,迟疑道:“上东大……也是伊藤瞳小姐的愿望吗?”
伊藤先生失笑:“不、不是。我为你写推荐信,只是因为你合适。”
“我适合东大???”伊瞳嘴角抽搐,“谢谢啊……还没人这么夸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