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老儿倒底强到了什么地步?又是什么来头?
霎那,二人懵了,已开始怀疑人生。
而此刻,老酒头则笑容依旧的说道:“看样子你们身后的人,也不怎么样,何况他们已经不在了。”
闻此,白阳兄弟面露震惊之色!
显然,这老头知道他们的底细,更知道他们所谓的身后之人已然不在,是虚张声势。
只见老酒头接着说道:“而你们要找的人,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闻此,白阳、玄阴霎那惊喜交加,显然他们要找的人还活着。
玄阴已万分焦急,几近乞求的改口道:“前辈,老前辈!我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前辈大量海涵。时时间还来得及,只要让我兄弟去”
可话音未落,老酒头已面沉似水:“哼~晚了,若明日此柳尽枯,香火熄灭时,他还未成功,你们将和他一起灰飞烟灭!这是规矩。”
说罢,老酒头已转身而去。
任由兄弟二人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
“这吊的了!”白阳愁容满面,呆滞的目光正望着周遭不断飘落的一片片柳叶。
玄阴则怒视白阳,喝骂道:“都是你个大傻x,要不是你个活二五,怎么可能耽误到现在啊?”
白阳委屈万分:“当时当时我哪晓得啊?”“死走来,看你就犯闲”玄阴抬脚便狠狠地给了他一记鞭腿。
二人被吊挂,上身都绑得结实,又怎能躲避?这一踢之下,二人身体便瞬间来回摆动,不时相撞而过
白阳挣扎不开,一撞错身而过,苦逼道:“走不了哎!嘛不踢还好,一踢就跟荡秋千一样。”
“我~荡ngb”玄阴怒火中烧,半空旋身,又是一记大长腿。
于是乎,柳树下两道吊挂的身影,正在骂骂咧咧声中,来回荡漾摇摆,互相抡腿、甩长发。
石丘凉棚下。
晨露未消,晨光未露之时。
老酒头已坐在了石丘边沿,背对着身后黄土凝固的洛羽‘雕像。
他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天际,那淡淡的一抹嫣红。
光,不久后应该就要刺破夜色了吧?
黄土‘雕像’似乎已彻底风化成石,失去了一切生命的迹象。
白色的烟雾中,老酒头佝偻着脊背,依旧砸吧着旱烟。
灰色的长发,正随清风丝缕飘荡。
待得一道道金阳,刺破遥远天际的朵朵流云之时,他似痴望而叹,又似迷惘喃喃:“多美的景色啊,却又平淡无奇”
忽然
身后香台前的‘雕像’内,竟传来了微弱蚊蝇的声音!
“道茫茫,路幽幽,一念山水,一念惑明。”
老酒头依旧望着远方晨光挥洒下的水天一色,问道:“何为惑明?”
‘雕像’中,洛羽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过依心如是顺观。看明是明,也是惑;看惑是惑,也是明。道路幽茫,不惑,不明,我还是我。”
话音一落,道道金阳挥洒而至。
在晨光洒照下,‘雕像’顶端的柳条竟刹那生根发芽恍若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