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道:“古人为何能具象化地形容从未见过生物?又从何说出‘龙’字?万物皆有其存在道理。后人猜测,不可全信,却又不可不信。”
季时有些参悟:“您是说,或许真有龙。只是这龙是否为现在所说龙,却不得而知了。”
刘老微微颔首。
他长舒了口气:“神话虽然是撰写,却有迹可循。如果在缺乏了照片和视频记录年代,光靠代代相传文字,后人或许也猜测不一,认为不过是传说而已。”
“我明白您意思了。”
季时明了。
“如果我说,‘有一兽,长尾,利爪,身型巨大,却软如流水。十兽中,九兽壮硕,一兽更甚,一日十餐,贪比饕餮。虽凶猛自傲,却万人供奉,前仆后继。’只留下了文字,相传到百年后,后人说不定也认为这是前人所想,只是传说而已。”
刘老点头,很是欣慰:“你举例得很好,确实如此。”
季时:“谢谢您。”
刘老:“不过即使我不是后人也有些好奇,你说这个究竟是什么?真是现在有动物?”
季时:“是。”
刘老:“奇了怪了,我怎么猜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季时:“橘猫。”
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特别胖。
刘老:“……”
彬彬有礼刘教授:“靠。你他妈。”
·
台上校友谈到自己艰辛创作史,哭得声声泣血,再下去就是陆桥专属一个小时演讲。
礼堂内人数开始增多,门口也挤着不少人,多数都是来看陆桥。
从第一排专座上时不时投来陆桥目光,季时也不太想久留,于是找了个借口跟刘老告了别,又答应下次来学校帮他忙后,便匆匆地离开了礼堂。
出了礼堂一瞬间,一直残留在胸口沉闷浊气终于驱散开来。
空气很清新,季时连深呼了两口气,总算好了一些。
然而刚走过大堂,刚到入口,他就蓦地发现外头天气阴沉得不得了,甚至还不如礼堂内明亮。
天空乌云密布,眼前被大片雨帘挡住,周围几个学生狼狈地朝着礼堂跑来——
下雨了。
淅淅沥沥雨从天空中坠下,滴答地敲打着地面。
视野被雨丝封锁住,朦朦胧胧一片雾中,只有人影绰绰,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刚迈出脚步季时:“……”
他伸手去掏了一下文件袋。
没带伞。
……巧了。
今早敖真叫他带伞,他根本没当回事,没带,谁能想到不过两三个小时就变天成这样。
季时打开了天气预报。天气预报“晴”闪现了一下,火速变成“暴雨”。
季时:“……”
大雨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一旁小女孩儿小声地打着电话,似乎在跟她舍友打电话,说现在就送伞过来接她。小女孩儿展露了笑容,甜甜地对着电话那端说了声“谢谢。”
季时又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