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也试试?”慕裎堵回话,侧过身完全赖进他怀里。“后背立这么端正做什么,靠着怪累的。”
生性不善言表的皇帝陛下只得依言放软。
“怎么,你就打算让我一直这么难受下去?”
撇见人顿住动作,压根没有要继续的意思,慕裎不禁剜去一眼。
“还是想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没有。”蔺衡轻抿薄唇。“我可以吗?”
“问问问!每次都问!非得要我主动扑上去才行?”
做皇帝的那个面色愈发涨红,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扭捏小媳妇儿的模样倒叫慕裎怨不起来。
“你怕我?”
蔺衡摇头,试图躲避目光,几次被死盯紧后不得已颓然放弃。“你会不舒服的。”
还好。
不是什么‘我还没做好准备’之类的话。
否则现在就不是很舒服的太子殿下保不齐会起‘阉了这没用玩意’的心思。
“轻一点就行,我对疼痛很敏感。”
“我说的不是这个。”
蔺衡垂眸,偏淡的眉拧出一丝惆怅。
“殿下,我知你从不喜被掌控和压制,即使是眼下迫于无奈,我也不希望你为此受一点委屈。”
这是蔺衡由于生长环境所产生出来的自卑心魔,这点慕裎门儿清。是以他没打断这番诚恳刨白,只待国君大人说完才揶揄一笑。
“听闻旁余君王都爱养些俏丽可人的男倌赏玩作乐,想来南憧皇宫里也有。既如此,不若去给本太子寻几个模样好的来替你?”
我呸。
哪有俏丽可人的男倌。
还几个?
蔺衡脸色略一沉。“孤的模样最好。”
慕裎失笑,煞有介事拍了拍锦被:“那你躺下?”
“”要不去问廉溪琢借一借?
“得了得了。”察觉到燥热再次翻涌的小祖宗懒怠纠缠,兀自朝床榻内一滚。“没有迫于无奈你也可以和我睡,我不委屈。”
长明殿的灯盏在这句话结束后不久尽数熄灭。
仅剩一盏豆大的油灯还扑朔起伏,在黑暗里勾勒出两幅叠交相拥的身子。
片刻喘息渐起,夹杂着欢愉难耐的轻泣。
以及一句低缓而又清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