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南赫凡那种霸道的态度,他会放任白暖远离他的视线,还……
脑海中恍然想起苏冬欢的身影来,萧景庭又笑了起来:“是和南赫凡一块儿度假,还是和朋友一块儿过来的?”都是一个大学出来的,白暖的有些事情她还是挺清楚的。比如,她曾经有一个好朋友就叫做苏冬欢。
虽然苏冬欢已经改变了许多,可听白暖刚才和医生提起的名字,他还是很轻而易举的就猜出了是她。
白暖眼神冷了一分,带着几分不悦的看一眼萧景庭:“虽然我很感激你的帮忙,但萧景庭,我觉得这些事儿我好像并不需要完完全全的都告知你吧?”白暖猛地起身,有些烦躁的在手术室门口踱了几步。
安静的医院走廊上,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异常的响亮。白暖抿了抿唇,对萧景庭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救醒,萧景庭,你要是有事儿的话就先回去吧。”
这话,任谁都知道是一种赶人的说辞。萧景庭自然也很清楚,只不过,他却故意装起了糊涂。耸了耸肩膀,他笑道:“没事儿,今天周六,我本来就计划着游玩的。但碰到了你,我觉得这比普通的游玩更有意义。”
白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又望向了手术室。
两人把苏冬欢送过来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白暖慌忙和萧景庭一块儿把人送来了急诊。
医生说她的情况有些不好,需要输血,并紧急从血库中调来了血液,之后,手术室内的情况她便不得而知了。
想着曾经那样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白暖便有些唏嘘不已起来。偏头,她望向萧景庭,眸光中带了一丝儿认真:“萧景庭,你有认真谈过一场恋爱吗?”
白暖这会儿有些迷茫。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吗?好的时候得瑟张扬,不好的时候却能用死来威胁人?
她现在想不通苏冬欢为什么会来找她,而且还这么态度激烈坚决的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威胁她,但她知道,南钰清之前是真爱过苏冬欢的,不然……
往事一幕幕浮现,白暖脸色难看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她强行中断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抬眼望向了远处的太阳。
虽然是初冬,但正午的阳光还是很刺眼。
白暖轻眨了一下眼睛,觉得眼睛有些生疼,不知道是刚才哭过用手擦得还是因为阳光刺激的,此刻,她眼睛又发了红。
萧景庭看着白暖那双泛红的眼睛,心里不可遏制的轻抽了一下。搁置在身侧的手指轻颤一下,萧景庭下意识的想要抬起胳膊为她擦擦眼睛,可手抬了半截,他却又颓然的放了下去。
微微有些落寞的垂头,他随着白暖的视线也望向了远处的阳光。温暖的阳光照耀,却暖不了已经受伤的心,萧景庭声音微低的道:“爱过,白暖,我从大学开始便一直的深爱着。”
偏头,他带着认真执着的看向白暖。
白暖恍然一下,突然觉得她问了个很蠢的问题。脸色微微绷紧,她冷声道:“我说的恋爱是男女双方两情相悦的那种,萧景庭,你不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谈恋爱吧?”白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的烦躁让她浑身竖了刺似的,说出的话都带了几分尖锐。
萧景庭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看着白暖转身,他轻叹了一口气:“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爱一个人了,那里还有其他的时间去恋爱?”
“别说的你有多深情似的,萧景庭,你这样或许只会加深别人的痛苦而已。”
白暖清冷冷的回了一句,伸手,素白的手指指向了紧闭着的手术室门口,“你知道苏冬欢是怎么成了这样的吗?萧景庭,她之前说是来酒店找你的。我不知道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可她却是实实在在被爱伤了心的。”
“不管是因为南钰清,还是因为其他的人,总归都是因为你们男人!”
白暖说的这话有些偏激,甚至有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的嫌疑,可萧景庭却是听进了心里,微扯了一下嘴角,他轻笑了一声,喟叹道:“我倒真想要人为我伤心呢,只是没有那个本事啊。”
见白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萧景庭笑着双手撑在了栏杆上:“我开玩笑的,白暖,你的意思是苏冬欢这样不是意外吗?”他快速转移了话题。
“不是。”白暖脸色沉沉的重重点了点头。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发出一声“嘎吱”声,白暖和萧景庭连忙回头。
白暖快走一步迎了过去:“情况怎么样?”
医生点了点头,但脸色依旧有些不善。上下打量一下白暖,眸光定格在她脸上好一会儿,见她眸中的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医生才沉沉叹了口气:“她很快会被送到病房,但我觉得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们说一声,先过来办公室吧。”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医生坐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一旁空着的椅子,道:“坐下说。”
白暖抿了抿唇,随即摇头道:“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她怎么了?”
看医生脸色很凝重,白暖心里掠过一层不好的预感,神情间也不觉笼了一抹紧张的忧虑。
萧景庭看她这么紧张,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别着急,白暖,先听医生怎么说。”他示意她先坐到了办公桌前的凳子上,他则站立着敛眸看了眼前正打量着他的医生。
看医生眸中掠过审视,萧景庭眉梢微挑了一下:“是她的情况不太好吗?我感觉你看我们的视线很奇怪。”
医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手中一直拿着的检查单推到了白暖面前:“病人全身上下有多处烫伤,打伤,青青紫紫的全身几乎都是淤青。我想问你们一下,她最近是不是遭受了什么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