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医院干嘛。”黎幼屏气,微微皱眉。
“别胡思乱想。”男人低声安慰。
朱朱的车停住,一道身影迅速下车闪进医院里,他似乎依然不够了解国内医院的体系,在大厅徘徊许久,最后借助路人的帮助上了楼。
黎幼没能赶上和他一趟的电梯,只好向刚刚的路人打听他的去路。
电梯门打开,一阵压抑的沉寂,外头的长椅坐了些人,墙边又蹲了一排。
他们似乎在同时等待一个结果,而朱朱左顾右盼始终不见灵笙的踪影。
正当他焦灼时,拐角处走出来一抹雪白身影。
她那袭简单的白纱裙染了些尘埃,长摆拖着地,盘起来的头发稍许凌乱的散落。
朱朱看见她,松了口气,抬手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和她对望着噗嗤一声笑出来,明媚的脸上,眼眶通红,转而他眉头一皱,笑容就变成了委屈。
听闻是司机肇事逃逸,那被撞的一家人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是车迹罕至的路段,刚好也是灵笙去婚礼的必经之路。
“对不起啊,迟到了。”
她展开双臂抱住朱朱的腰,手轻拍他的后背,仿佛在以自己身体的温度,安抚他的轻颤。
朱朱也不懂见义勇为是什么意思,他只听说她来了医院,来电的信号还并不好,要他在卡顿模糊的电流中寻找关键词。
……
黎幼为灵笙重新整理了妆发,她扶在她的肩头,弯腰问灵笙,“会不会觉得你们之间的进展太快了?”
灵笙点头,撑着头,沉思着侃侃而谈,“好像太简单了,但又好像正如我意,好像很十分突然,但又好像相见恨晚。”
“我害怕太过坎坷的爱情,害怕纠缠又分离,不得善终,所以平淡而稳定,反而让我安心。”
“我羡慕你,因为一旦分离,重归于好便遥遥无期。”
黎幼轻笑,抚摸着灵笙的头发。
她失去过信任,所以存在裂痕,在他心底留下了阴影,无论多少句承诺,都没办法让他彻底脱离失去过的恐惧。
……
宣誓仪式正在进行,黎幼边听边录像,突然DV里多了一只玫瑰。
“怎么了。”黎幼回头。
“有人会收到戒指。”他说。
“我知道啊。”黎幼点头。
“有人也会收到玫瑰。”男人勾唇。
“为什么。”黎幼被这无理逗笑了。
“不知道。”男人耸肩,眉眼压着笑意,将脸别到一边。
黎幼轻哼,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