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眼睛睁得铜铃大:“搞吊啊!道路你们负责,安全可得我们负责。”
黄马甲眼睛睁得骡子眼大:“我们修路修出什么不安全啦!尼玛脑袋进水啦!”
保安将手中的执勤棍在空中挥舞:“你嘴巴喷粪,当心我海扁你。”
黄马甲将手中的丁字镐在地上捣得山响:“你敢打你爹,才算你狠!”
……
什么素质!玉朗看一眼两人,摇摇头,仍顾自紧步前行。
两人看见有人经过,声音越发高亢,推搡也变成了拳打脚踢,并且声声到肉,砰砰作响。
玉朗步履仍然,大步离他们而去。
突然,其中一人杀猪般凄厉地嚎叫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杀人啦!玉朗吃了一惊,回头一看,黄马甲双手高举丁字镐要劈保安脑袋,保安双手紧握住执勤棍格挡住丁字镐,使劲拦住其下压之势。
保安个头不比黄马甲小,却可能是个混饭吃的,当然也可能是被凶悍的黄马甲吓住了,他明显抵不住对方的力道,镐尖缓缓刺向他的头部——
人命关天!必须阻止!“嗨——!”玉朗大喝一声,“住手!赶紧住手!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哦!”
喝声中,他已三两步冲到二人面前。黄马甲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玉朗出手在其右手肘部一敲一捏。黄马甲右手如遭电击,握镐的手指不由自主弹开。
玉朗同时伸手接过往保安头上掉落的丁字镐抛入旁边草丛,厉声斥道:“你这么大人了,还如此冲动!不知道杀人犯法,害人害己吗?”
——黄马甲被玉朗这一出手就夺去丁字镐惊得目瞪口呆。
保安或许是气疯了,他右手一拳猛力向玉朗面部击去,同时还大声嚷道:“闲事管得宽,裤儿反起穿!”
太过突然,距离太近——玉朗看来难逃一击!
就这一瞬间,玉朗“感应性”地偏头让过来袭,尚未收回的右手腕格住保安的大力拳击,顺势一引,同时脚下使出“金刚绊马”的技巧磕绊了一下保安的右脚。
——保安收势不及,前扑两步仍止不住身形,弄了个狗吃屎,而且无法爬起来了。
黄马甲回过神来,右手还不能动弹,他左手一记直拳击向玉朗耳门,同时左腿侧踢玉朗髋部。
“这两个普通工人怎么打起人来都有模有样的?不可能两个都练过搏击吧?而且怎么都嫌我闲事管得宽?!”玉朗心中有此疑惑,手上却没闲着,他同时右手化掌为指,三指发力——般若小拈花——捏住来拳,一发力,黄马甲左手如被鉄钳夹住动弹不得;左手指在黄马甲左腕寸关尺一划,黄马甲两手都像不是自己的了。
玉朗不用看黄马甲,一个微侧身脚尖轻点黄马甲来袭脚踝——黄马甲痛入骨髓,无法站立,瘫坐地上。
此时,保安和黄马甲都感全身酸麻疼痛无力,特别是脚手还不能动。保安被玉朗绊倒的那只脚麻木难忍,就像用一只脚撑着蹲坑便秘了半个小时;黄马甲的两只手却像是上了手铐吊在天花板上半天才放下来,又麻又疼,左脚干脆不像是自己的了。
两人坐地上傻傻地、呆呆地、困惑地看着玉朗,内心涌起大大地惊悚加奇怪。
“傻看着我干啥!你们俩老大不小了,一点小事就往死里打!特别是你,黄马甲,竟然用致命性武器攻击人!你这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而你,昏头保安,我救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真是岂有此理!”玉朗人小鬼大地说,“你两个听好了,我的事情办完后要将你们送到派出所。别想跑,你们两小时内无法动步,跑不了的。”
保安呻吟着惊问:“我们为什么动不了步?!”
“不信你试试看。”
保安试着动了动双腿,发现已经无法屈伸。
黄马甲与保安交换了一下眼神,红着脸道:“小……同志,咳咳,我们是警察演习,不是真打……不过要谢谢小……你这个同志高度的公民责任感,谢谢。”
“警察演习?!”玉朗嘀咕着扫视两人,心中也在嘀咕:“没听说过警察也要演习呀!而且,演习需要事先吵吵,吵出怒火才能顺利进行吗?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因为我人小少见多怪?”
玉朗抬头打量四周有无其他人参加演习。
保安见小同志不肯相信,用左手——右手痛木了——在制服左上内袋颇为不便地掏出警官证让其过目。
黄马甲见这个小同志眼光移向自己,也想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双手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只好叫保安帮他拿出来。
玉朗没见过警官证,不知怎么鉴别真假,又有事在身,草草过目,不得要领。心想:“两个人都有相同样式的警官证,不可能两个打架的人同时用假警官证骗自己。”说了声对不起就想转身离去,忽然想起这样走了要影响人家警察叔叔演习,就在两人大椎穴上拍了一下——像打一个很热络的招呼一样,然后摇手告别:“再见了,警察叔叔。”
拍打大椎穴是为两人解穴。亲叔叔李天武在启蒙玉朗穴道功夫时曾说:“大椎穴统领躯干穴道,精通穴道的武林高手,可由此解除一多半的封闭穴道;因为武林高手攻击对手的时候,多不是用点穴手法封穴,其拳掌攻击点通常都往穴位处招呼。”玉朗刚才的还击就是这样,两人的腿足穴道一下就被他封掉了——这种非专门点穴的被封穴道相对容易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