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在找我。”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随着这极具压迫感的话响起,几乎全场人的视线都落在谭家父子身上,谭父只好出来赔不是,“我家孩子平时被我惯坏了,祁老莫怪,我回去就好好教训他。”
然而祁老却不打算放过他,拐杖往地重重一敲,任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谭应脸色都白了不少,一直躲在父亲后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老、老爷子好……”
他本想糊弄过去,可一想到念哥的情况后,又鼓起勇气道:“桑景念不、不会做那种事的,肯定是秦家在背后搞鬼了,请、请祁老明察!”
未了他觉得不妥,又再加了一句,“再怎么说念哥也是祁老您的乖孙啊。”
全场一片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都不知道该评价这小子是太重情义了,还是太不知礼数太不怕死了。
他这话指向性太明确了,直接把矛头转向了祁老和秦家。
话刚落谭父的拳头就落在他脸上,直接打得他一个踉跄,脸上的红色手指印格外明显,“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
然而他这边的闹剧已经不足以吸引别人的视线了,在场的人更想知道两位当事人是什么反应。
不知何时,原本还在边缘看戏的两人也被完全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岑阮看着祁老爷子,心中不由紧张起来。而一直紧拉着他手的秦远珩却上前了几步,微不可查地朝祁老点了点头。
记者的摄影机也迅速记录下这一幕。
众目睽睽之下,祁老却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和蔼,但语气带了几分嗤笑,对谭应道:“谁告诉你桑景念是我孙子的。”
谭应睁大眼睛,震惊的不只是他,大多数人都因祁老这句话而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间都看见了对方眼中不可置信的情绪。
不是说桑简宜是祁老的儿媳吗?
他们记得没错的话,桑景念就是桑简宜的儿子吧……
那为什么祁老刚刚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谭应人都傻了,“可是念哥……”
“我确实有一个孙子,但那个人不是桑景念。”祁老目光忍不住落在不远处的漂亮少年脸上,语气柔和了几分,“今天除了贺寿之外,祁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
闻言岑阮心中一紧,手不由自主握成拳,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祁老那熟悉的面孔。
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原本没相认之前他就觉得管家爷爷很亲近,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们居然还是爷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