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明明很想让谢玉一直遗忘,却偏偏眉心越拧越紧:“别说了!”
他朝着太医发火:“全都给朕翻医书找药去救九千岁,不然,朕扒了你们的皮!”
太医们不敢违抗,纷纷下跪请罪,还是谢玉求情,才被盛长宁放出去。
盛长宁喜欢没有记忆的谢玉。
为了再跟太医确定一下情况,他也没有多呆,不多久,就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远离。
走时,还不忘提醒霍寒一句:“谢爱卿不走吗?”
霍寒沉眸,扯出一丝笑,正准备找个理由拒绝,就听盛长宁阴恻恻的提醒:“督主需要休息,别,打,搅。”
拳头渐渐攥紧,指甲刺进掌心里,渗出血,霍寒才终于低下头,乖巧应“是”。
屋内很快空旷起来,谢玉的神色也呆呆的,跟着谢知婉喝了两幅药,便亏的厉害,急匆匆的躲进了被窝。
夏季的被子薄,前几日已经立了秋,虽然天气变得不厉害,但夜里不关窗,终归有些冷。
谢玉是面朝里面睡的,有风吹来,时不时撩动他未干的长发,吹得人足心冰凉,直打哆嗦。
良久,谢玉转过身,忍不可忍的关了窗户。
蛇毒性凉,他方才急于观察窗外的情况,忘了穿靴子,在地上走一遭,整个人就有些遭不住。
谢玉再次上榻,正想去揪锦被,就发现,一床稍厚的被子被盖在了肩头,忽然的冷热交替,带的他一哆嗦。
九千岁敛眸,正想看清人,就被一双手扣住了赤裸的脚踝,不多时,足心覆在了对方的衣裳里,温度很烫,身材……也很好……
脚趾一勾,就会不小心触到腹肌……
谢玉哆嗦了一下,目光对上霍寒的眼:“你是……白天那个当官的?”
“不,我是你郎君。”
谢玉身上凉,那双握着脚踝的手为了给他暖热,便不顾一切的蔓延到了小腿。
摩擦的范围不广,却让谢玉不自觉打着颤,满眼懵懂:“我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霍寒为他暖着,确定他身上不再发凉,才拿了帕子为他擦头,顺势将人拥进怀里:“玉儿是在疑惑男子与男子不能在一起,还是在疑惑,男子与男子……如何行鱼水之欢?”
“……”
霍寒的手指不安分,擦完发,便绕到他身后:“我这样弄……,你觉得熟悉吗?”
谢玉一顿,想推开他,却被对方抱的更紧,炽烈的眼神直直射进眼球,谢玉强调:“我不认识你!”
他的声音在发抖,霍寒却说:“怎能不认识?你忘了,当初是你先追我的。”
谢玉:?
霍寒道:“我新晋入朝为官,第一天,你便将我压在宫门口的青石板上,赞我好看,说你爱我,说你此生只愿要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