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岸商量商量一起修,都修!”
“要是人家不修呢?”
“那损失是自己活该!”
“修堤可是大活计,照你这么说,修不动的人家就活该倒霉啦?”
……
农夫们各持己见,互相不能说服,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男孩们:“你们问这些做什么呢?”
塞雷布斯回答道:“我们听说有这么件事,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
农夫们有的站这边,有的站那边,各有各的理。
他们又去问了别的在地里干活的农人,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反应,争执不下。
男孩们都苦恼了:“这个辩词可不好写,该怎么写呢?”
他们回去将查到的事情告诉没药,没药一点也不意外,又问他们想出来要怎么写了吗,男孩们比之前还没有思路。
这天已经晚了,要放学了,没药让他们回去后接着想,却把塞雷布斯留了下来。
别的男孩走后,他问塞雷布斯:“神眷之子,你有思路了吗?”
塞雷布斯回答道:“我要再查一些事情,再决定怎么写,老师。”
没药问:“你还想查什么?”
塞雷布斯说:“我还想知道泰西阿斯与他邻居各自的家境如何,有有多少财产。”
没药哈哈大笑,说:“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关键之处。你不用查,我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泰西阿斯家是名门望族,很有钱,老南瓜家只是个普通农户。”
塞雷布斯说:“那么这个官司赢面更高的应该会是老南瓜了。”
没药饶有兴致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塞雷布斯回答道:“如果我是老南瓜,法庭审判时,我就会说,我是没钱修不起堤坝。五百人陪审法庭,是抽签随机抽出来的陪审员,雅典公民自然是穷人更多,抽到的成员穷人比例更高。他们会站在老南瓜那边的。”
没药赞叹地鼓起掌来:“神眷之子,有多少自诩聪明的公民白发苍苍都想不通这一点,你这么小就能领会!”
塞雷布斯请教道:“老师要怎么做,才能扭转这个不利局面呢?”
没药说:“既然如此,就不能在这一点的对错上纠缠了。既然人们并不在乎对错。”
塞雷布斯说道:“老师们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