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领证了。”
柳姝发出最后一句邀请,她想好了,如果迟巍拒绝她的话,她就再不说了。
迟巍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眼身侧的床,缓缓道:“这床确实挺大的。”
两人的第一次同床在三年以前,热恋期,年轻气盛,酒精作祟,又是没有经验想打肿脸充胖子的酒鬼。
你一眼我一语,你一件我一件,最后空无一件时两人眼睛都直了。
保留五分清醒的迟巍问柳姝:“做不做?”
柳姝两眼冒火,隐忍克制扔到九霄云外,猛地点头,下巴磕在他的肩胛骨,侧头亲吻他,语气急切:“做做做。”
柳姝睡相不好,这与她平日里呈现出的形象完全不符,她个高纤瘦,长发及腰,不说话时高冷范十足。
她虽然腰细腿长,但肢体健康有力,很多次迟巍都被她压醒,像八爪鱼一般难缠。
三更半夜,迟巍感到一阵胸闷,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喘不上气儿。
卧室亮了一盏暖灯,天花板映着盈盈的光,迟巍抬手拍胸口,意外得摸到一块滑溜溜的布料,布料下面是一抹纤细的温热。
迟巍阖着眼反应几秒钟,拉着女人胳膊向一边扯,女人更缠,抬着腿压。
这个姿势有些危险,迟巍比较敏感,下午那会儿被她拍大腿肌肉瞬间紧绷,此刻更是游走在理性克制的边缘,岌岌可危。
空调开到二十六度,室内温度实际偏凉,柳姝
贪恋他的热息,紧抱不放。
迟巍抬起头,感觉自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死死贴在床上,半分动弹不得。
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
柳姝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手指来来回回跳跃,时不时地发出嘤咛。
“柳姝。”迟巍的气息渐渐浓厚,胸口上下起伏,他一只手被柳姝压着动弹不得,只好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挠了挠脸,“腿拿开。”
柳姝不蹭了,手指也不跳跃了,喉间没有声音,同样的腿也没有拿开。
“柳姝——”
又是极为低沉的一声。
柳姝憋着一口气,脸埋在深蓝色睡衣下。
“我不。”
温热的气息穿透薄薄的衣衫吹拂着心口。
迟巍没法再忍,费了好大功夫把她扯起来,双手摁着她肩膀,自己还躺在床上,只是用力抬起的脖颈处扯起一道清晰明显的筋络。
柳姝小幅度摇了摇头,伸手掖起长发,暖灯映着她的巴掌小脸,美得不真实。
像梦。
是比梦还要美丽的存在,却存在在梦境之外。
“你想做什么?”阴影里的迟巍有些冷漠。
柳姝嘴一瘪,压得更实。
娇弱委屈的声音在迟巍面前传开,轰炸他的耳膜。
“迟巍,我想你。”
迟巍一顿。
柳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以光速成涨,一触即发。
身体不会撒谎,它简直诚实到可怕。
柳姝放松了,她被轻易反压,天旋地转之间,她听到男人的低喘,性感的要命。
“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