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巍感觉搭在小臂处的力紧了两分,没忍住笑。
在程思梁面前那份子泼辣劲儿收敛了太多,他觉得在某种时刻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就像现在,用力程度像是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只见过一次。”迟巍说,“本就不熟。”
江休也没在意,笑着打趣:“是是是,可我呀,见过嫂子一次就忘不了。”
“嫂子你记得不?”江休说,“你以前答应教我滑板呢。”
岑时笑出声:“人家都不记得你这个人,怎么还记得教你滑板这回事。”
江休自己都乐了,揶揄着岑时,“你懂什么。”
柳姝不苟言笑,她当真想起曾经许诺过迟巍的某个朋友教他滑板,就是记不得那人的脸。
她看了江休一眼。
原来是他。
寒暄几句,迟巍带柳姝去往别的地方。
二人一走,江休啧啧笑道:“风水轮流转。”
岑时:“什么意思?”
他以前没见过柳姝,迟巍的前女友只存在于别人嘴里,这个别人,自然少不了江休。
江休朝着不远处的二人点着下巴。
男人身高体长,身姿卓越,侧手揽着女人腰肢,女人一袭旗袍,凹凸有致,目光紧紧追随男人脸庞,打眼一看般配得不得了。
江休说:“你看他俩,想到什么?”
岑时抿了口酒:“夫唱妇随?”
“嗯哼。”江休转过身,挑了下眉,“就这个意思。”
岑时:“那你这句风水轮流转什么意思?”
江休低声道:“你见过迟巍将死未死的模样么?”
岑时没回答。
江休摇着头:“我见过一次。”
就那唯一一次。
一路过来,迟巍从善如流,柳姝侧着身跟着迟巍,形如傀儡。这不是她的场,做不到收放自如。
迟巍掐着她的细。腰,低头咬她耳朵,温声细语:“我带你去见我父母?
”
柳姝原本不自然的表情更僵,轻轻唔了一声。
有人打碎酒杯,宴会一阵轻微骚动,工作人员加紧脚步,防止事态严重化。
光影扑朔迷离,柳姝抿着唇,葱白玉指交叠于身前,迟巍轻轻一笑,越来越靠近。
“你怎么回事儿?”
柳姝眸光微闪,不回答。
迟巍笑得更开,慢条斯理道:“怕了?”
柳姝更不想回答,她怕什么?
她只是不适应这场景,满目假意恭维,嚣光霁色令她坐立难安。
迟巍的打趣让她面色冷淡几分。
“好了。”迟巍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把你用在我身上那股没心没肺的劲儿拿出来三分。”
“足够你应对全场。”
“也包括你的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