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相信你。坐着别动。”符渊站了起来,往山洞更里面走。
不动的是傻瓜。
安稚看见他走,立刻爬起来,跑到山洞门口。
他疯成这样,最好能找人来帮忙。
坐云碟瞬间就能去七凉山打个来回,南沉虽然天天和大猫互怼,但是明显和他是好朋友,又是专家,把他叫来,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石门关着,符渊刚刚挥挥手就关了门,开门估计也要用法力。
功夫用时方恨少,安稚绝望地在门边摸索,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手动的机关。
身后忽然有动静。
符渊出来了。他看见蒲团上没人,露出纳闷的表情。
好像在说:我吱吱呢?我刚放在这儿那么大一个吱吱呢??
吱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坚决不吭气。
然而没用。
符渊像长着透视眼一样,扫视了一圈,就径直往安稚这边走过来。
他墨黑的长发和血色的衣摆无风自动,眼角一片艳红,好像邪魔附体。
他绕到石头后面,一伸手,又用捞猫的手势把安稚拦腰捞起来了。
他拎着安稚,冷着脸,这次没回蒲团那边,而是一挥手。石门无声无息地向旁边滑开。
“云碟。”他抬手召唤。
安稚吓得在空中扭回身一把抱住他的腰,抱得死死的。
“不要扔我,我保证乖,宇宙无敌超级乖。”
他现在脑抽,说不准还真能干得出从天上往下扔人的事来,安稚可没有戮魂高空无伞裸跳的本事。
符渊低头看看八爪鱼一样死死扒在他身上的安稚,慢悠悠地问:“你打算怎么乖?”
“呃……”安稚并不知道。
符渊无可奈何,用数学老师一种题型讲了八千次后全班还是没人做对的语气说:“你只要给我乖乖坐在蒲团上,不许乱跑。”
早说嘛。
这次符渊重新把安稚摆在蒲团上时,安稚像个端庄的布娃娃一样,老老实实没有乱动。
符渊终于满意了,紧靠着安稚,在她旁边跏趺而坐,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紧紧挨着,安稚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高得异乎寻常,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
他好像是在继续用功。说不定再努努力,升了级,正常的符渊就回来了。
安稚只能等着,别无他法,也不敢出声吵到他。
无事可做,安稚靠着他坐着,渐渐开始犯困。
这会儿正是半夜睡得最香的时间,偏偏被他拉起来参观他发疯,而且他像个火炉一样,靠着特别舒服,特别暖和。
安稚也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恍恍惚惚,向前猛地一栽。
一条胳膊立刻揽住安稚。
安稚睁开眼,符渊正在距离她几公分的地方看着她。
他非但没有好转,感觉好像更不对劲了,胳膊烫得惊人,连眼角都烧成红的,盯着安稚不动,也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符渊?”安稚小声叫他。
他不回答,只死死盯着安稚。
他浑身都热得像一块烧着了的炭,温度逼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