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渊淡定地问:“怎么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他退了一步,“如果你嫌床太窄,有点挤的话,不然我变成猫?”
安稚想象了一下。
搂着掸子,rua着他的毛毛,躺在床上,旁边烘着暖洋洋的四五个铜炉,光是用想的,都觉得是奢靡的帝王级享受。
然而两个人中至少得有一个人保持思路正常。
“当然不行。”安稚拒绝。
符渊不爽了,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对安稚呲呲牙,“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要怎样?”
“就……冻着?”安稚建议。
符渊无语。
“不然你就回你楼上的甲等客房,说不准连放十八个铜炉的地方都有。”
符渊问:“你跟我一起上去?”
“我一个人跟你上去吗?”安稚坚决摇摇头。
符渊立刻说:“那我也不要。”
安稚学他,对他呲呲牙,“这不要那不要,那你要怎样?”
她学得很像,符渊忍不住弯弯嘴角。
房间太窄,除了床就没地方了,不放铜炉又太冷,只怕放杯水都会结冰。
安稚有了个主意。
她跑到里外间之间,把中间的门开大,“就这样骑着门,我觉得能放得下一个铜炉。”
门不关的话,在狭窄的房间里平白多出一块可以利用的空间来。
符渊看了一眼里外间之间大开的房门,抿了一下嘴唇,什么都没说,一抬手,铜炉就自动移到位了。
确实放得下。
屋子小,有铜炉在,很快就不再冷冰冰的,暖和起来。
符渊试了试外间的床,躺下伸开胳膊。
他人高,床又窄又短,一伸手差不多能同时摸到两边的墙。
符渊的神情却很满意。
大猫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忽然放弃了他十八个温暖的铜炉,有了体验平民生活的兴致。
外面有人在敲门,“七凉山的弟子,上去吃早饭了。”
安稚从里间出来往门口走,打算去见识一下南沉给他们订的“简餐”到底是有多“简”。
符渊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安稚努力从他床边挤过去,问:“不去吃饭吗?”
符渊不动声色,长腿非常是时候地悄悄一伸,安稚就扑了。
扑到一半,被符渊伸手一捞,捞到他怀里,才没真的摔一跤。
“小心脚下。”他说。
安稚从他身上艰难地爬起来,心中有点狐疑:他刚刚不是故意伸腿绊人的吧?
应该不是吧。
毕竟那么漂亮的一只猫,长着那么清澈的眼睛,能有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