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了下来,向安稚贴近,直到几乎碰到安稚的嘴唇,在将吻未吻之间,才停了下来。
他漂亮的眼睛离得那么近,像魅惑人的旋涡,嘴唇气味清新,若有若无地擦着安稚的唇瓣。
安稚的脑子彻底乱了。
心跳得快到要跳出胸膛,头一阵又一阵眩晕。
眼前这只大猫无比可爱,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诱惑,又像是种邀请。
安稚满脑子都是:只差一丝距离,真向前一点,又会怎么样呢?
这,不太,对劲。
安稚用手撑住他的胸膛,把他推开一点,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符渊,你是不是在偷偷对我用魅术?”
用得不多,没有那么明显,不太容易察觉,可是又不少,让她有克制不住想亲上去的念头。
安稚没有证据,但是忍不住想说出来。
大猫清澈的眼睛依旧望着她。
他不动声色地否认,“我没有。你想太多。”
符渊放开她,从她身上起来,顺手也拉她起来,“我就是想告诉你,魅术绝对不能随便乱用。”
安稚挑挑眉。
魅术不能乱用,说就行了,非要自己亲身示范,刚刚教人的时候还教得那么认真。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安稚理了理弄乱的头发,坐在床上,心中有点泄气。
好不容易才学了一种能越级打怪的本事,还不能用。
符渊偏头看看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把她才理顺的头发又弄乱了。
“不要总想着投机取巧,老老实实一级一级地升阶,总有真的修到高阶,谁都不怕的时候。”
他刚刚还把人压在床上,这会儿又一本正经起来。
符渊继续一本正经神态自然地问:“你今天试炼的时候那么用功,灵元稳么?晚上真的不用跟我一起睡?”
一起睡?一起睡?他在说什么限制级的话题?
安稚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用掸子安抚灵元的事,不过这措辞听起来十分不对劲。
和掸子一起睡这件事太有诱惑力,安稚还是坚决抵制住了。
“不用,没事。真有事的话我再找你。”
符渊没再说什么,站起来乖乖回了外间。
桌上照明的灯火熄了,里外两间都暗了下来,只剩铜炉温暖微弱的光。
安稚倒回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一会儿是人形的符渊,压在她上面,一会儿是猫形的掸子,用柔软的毛毛亲昵地蹭着她的脸。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晨,窗外的天已经放晴了,山上的积雪反射着日光,格外明亮。
安稚看见,符渊竟然是掸子的样子。
而且他也根本不在外间。
他就站在安稚的里间的门口,正在弓起身,摆好姿势,准备跳过拦在门口的铜炉。
“符渊?”
安稚出声叫他。
符渊已经开始起跳了,被安稚叫了一声,吓得猛地一抖,嘭地一下撞在铜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