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一点都动不了。
楼容想了半天,用拳头一敲手掌,眼睛一亮,“不如生切了,蘸一点青葵油,再加点凝碧?”
安稚:“……”
他以为他是个刺身料理师傅吗?
料理师傅真的去拿刀了,他打开另一扇柜门。柜子里竟然挂着好几排形状各异的刀,每把都擦得寒光闪闪。
他精挑细选了一把又尖又薄的刀出来,用细布仔细地擦干净,满意地握好,举着转身。
安稚并不想被做成生鱼片。
然而浑身仍旧麻痹着。
楼容举着刀往这边走,一边上下打量,好像在琢磨下刀的地方。
安稚只有脑子能动,于是努力地集中精神。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安稚身上飘出来。
楼容的脸色立刻变了,“什么怪味?”
这种味道是刚放寒假那会儿孟小汐的杰作。
她买了份榴莲肉,嫌弃不够熟,放进厨房的微波炉里狠狠地转了几分钟,让安稚回家开门的一瞬间,差点没当场去世。
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安稚一想就想出来了。
小裙子也很给力,立刻接收到安稚脑中的信号,复制不走样。
这股味越来越浓,浓到呛人,楼容莫名其妙地在屋里转了一圈,“什么东西?”
不过狐狸的鼻子还是好用,他很快就找到了气味的源头。
他走过来闻了闻安稚,立刻猛地退后几大步。
他惊恐地问:“你怎么突然变臭了?”
然后合理推测,“不会吧?胆子那么小?你该不会是吓到失禁了吧?”
安稚:“……”
楼容捏着鼻子,语气捶胸顿足,“完了。忘了。吃之前还是得先清清肚子里的脏东西。”
他噼里啪啦地翻了一圈,好像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转头再看一眼安稚,“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泻药。”
然后皱着眉头,“还得再找两个人帮你洗个澡,清一清。”
他把手放在门上,等门自动滑开,出门走了。
危机暂时解除。
可是安稚身上仍然像中了麻药一样不能动。
安稚继续努力想,忽然想起大梵天功那本书上,曾经说过一种解毒除秽的方法,将灵气周身运行,可解浊秽。
反正也没别的办法,可以试试看。
结果竟然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