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抓着秦言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对方满脸狼狈的模样,温初年露出讥讽的笑容。
“秦言啊,我记得,两年前,你在我面前,挺嚣张的呢。”
“怎么,这会儿嚣张不起来了?”
秦言死死的瞪着他,目眦欲裂,他愤怒的开口,却因为喉管太疼,只能发出一些混乱的声音。
温初年啧啧两声,有些嫌弃的松开他,然后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碰过他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冷睨道:“你说得没错,顾暖阳,就是一条狗,不过,他可是我专门喂养来咬你们的狗。”
即使被心爱的人如此贬低,顾暖阳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头,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以前很爱笑的,现在,他不会笑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没有丝毫的内疚,也没有给可怜的小狗一个眼神,而是径直进了厕所。
顾暖阳目光下移,幽幽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秦言。
后者吓得泪眼婆娑,手脚忙乱的就要爬走。
顾暖阳看着他像瘸腿的狗一般在地上爬,嘴角一咧,露出个森然的冷笑。
温初年其实是有些醉了,他好不容易从男人的包围圈里逃出来,现在躲在洗手间里,洗了两把冷水脸,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擦掉手上的水渍,正准备扔掉皱了的纸巾,却在垃圾桶看见一个熟悉的金属针管。
这是……抑制剂?
有人发情期了么……温初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空气。
里面确实保留着淡淡的alpha信息素,只不过……这个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烧,烧烤味儿?
这时候,顾暖阳抿着嘴角走了进来,与温初年隔了一个洗手池的距离,在最边上,一言不发,一个眼神也不偏的清洗着双手。
温初年看过去,这才发现对方脸上染着一层不太正常的红色,明明室内温度很适宜,他额角的头发却汗湿了几缕。
“你易感期到了?”温初年随口一问。
但是并没有换来小狗的回答,他洗完了手,像是不认识温初年一般,沉默着走了出去。
温初年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然而走到门外的顾暖阳,却露出了一个枯木逢春的般的浅笑,他捂住左胸,那里,因为一句随口的关心,心脏产生了有力的跳动。
整场晚会的持续时间很长,温初年在厕所躲了半个小时才出去,晚会还没散去,但是姜戎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野了。
温初年回到自己的位置,侍者松开了口味清淡的冷饮,温初年正好有点口干,他拿了一杯薄荷柠檬,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