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开枪的!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差一点,子弹就击中了祁冶的头部,你想杀了他吗!”
温初年声红着眼,嘶力竭的大吼,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京洲落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难受过,愤怒夹杂着疼痛,他死死抓住温初年的手腕儿,声音冷冽如三九严寒的冰,“所以,你为了别的野男人,对我如此放肆。”
“温、初、年!”京洲落怒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你别想和别的男人有所牵扯,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男人冷冷的声音充满着警告,下一秒,温初年只感觉后颈一痛,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整个世界黑暗了下去。
京洲落抱住昏过去的温初年,有些烦躁的伸舌顶了顶那被打过的侧脸,眼眸幽深。
他恨不得,那颗子弹就这那么没入那个野男人的脑袋!怎么就差一点呢。
京洲落一把将温初年打横抱起,准备带回自己船上,但走了两步,他整个人像是腿上灌铅一般,定定的杵在了原地。
是信息素。
令人讨厌的alpha信息素,夜来香的味道。
这该死的信息素竟然……来自温初年!?
刹那间,男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有些不安的,焦躁的,缓缓掀开了怀里人后颈的头发……
下一秒,男人的瞳孔缩到极致,整个面部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那洁白无瑕的后颈,此刻印着两个被獠牙咬破的孔洞,令人排斥的,恶心的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渗透出来。
临时标记。
温初年,竟然,让那个野男人给临时标记了!
那一瞬,滔天的嫉妒和愤怒燃烧掉了京洲落所有理智。
他咬着牙,脸色阴沉如罗刹厉鬼,抱着温初年的手背青筋隆起,他快步回到自己船上,气势汹汹的绕过甲板,包含着s级alpha极度愤怒的一脚,让合金制的舱门立刻被踹开,门体深深的凹陷下去。
京洲落将温初年扔在床上,一把撕破了领口的布料,他双目血红,带着失去理智的疯态在屋内踱步。
“温初年,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居然让别人临时标记你,你怎么敢让别人临时标记你!”
“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京洲落目光凶戾的看着床上昏迷的温初年,忽然,俯身下去,撩开温初年的头发,对着那破损的腺体,狠狠地,咬了下去……
温初年,只有我,能占有你。
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只有微微一缕光自头顶洒下,温初年迷茫的走着,弥漫着雾气的阴影里盘踞着一条大蛇,黑色的额头坠了一颗散发着银色微光的珍珠,它睁开幽绿的蛇瞳,是如翡翠一般的颜色,它吐出猩红的蛇信,游动着身子向温初年滑去。
温初年吓得后退了两步,只见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大蛇凑到了他的头顶,温初年闭上眼睛,下一秒,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