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在顾钊和我家的事情上,你哪次不是偏向他们的?
就我老婆子不是红旗公社的人,他顾钊才是公社的人?
但这些话,她死活都不敢说。
万一真被公社赶了出去,那她就真是得不偿失。
离开公社,她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顾大江蹲在地上,越想越恼火,抬头和顾老婆子道,“娘,难道我们真要被他们欺负死?”
“这群人以前欺负你,把你绑在顾钊院子前面大树上,这次又把我拖回来。”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不是因为你们不争气?”
顾老婆子心头怨气更甚!
人家谢丁兰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大儿子跟着他们长大,她没咋管,自己做了国家干部。
虽死了,但也平反了。
他的儿子,更有出息,参加高考第一届就考上了大学,还是理科状元。
这多年过去了,周边公社一说他们红旗公社都羡慕不已,说这里人杰地灵,风水宝地,一家出了两个状元。
她二儿子也很厉害。
“顾大江,你不要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干什么?让你现在这么没面子,日子过不下去的人是顾钊,有本事你去炸了他!”
“他让我们日子不好过,那我们就让他也过不下去!”
顾老婆子眼眸恶毒冷狠的道。
顾大江一想自己的遭遇,他们家日子越过越差,还不就是因为顾钊?
与其看他日子越过越好,买车买房子,妻子孩子热炕头,走哪哪都欢迎他们,还不如直接和他来个同归于尽。
反正他得了脏病,是一条烂命!
和他同归于尽,他都是赚的。
顾大江这么一想,感觉自己找到怨恨出发点。
趁顾老婆子出去择菜的时候,摸进她房间,偷了一百多个大洋。
然后溜了。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舒宁睡得不错。
红旗公社空气新鲜,风景优美。
顾钊也一样。
“轰隆!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记爆破轰炸声,舒宁一下子惊醒。
醒来的时候,外头一片漆黑。
她大声喘着气,感觉自己眼前全是被炮弹炸过的废墟。
睡下的时候,她感觉好好。
怎么好好的会做这样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