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顾玲一直待在镇上,几乎没有回过红旗公社,也几乎没有和她打过交道,褚冬梅完全没有想到,短短几年顾玲竟然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
“顾玲,你这个臭丫头!你……你……”
褚冬梅气得头顶冒青烟。
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顾强拉住了。
“妈可以了,走吧!”
褚冬梅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强,“顾强你看看,你看看,顾家都养了一些什么样的白眼狼,你奶奶去世他们都不出面!”
顾强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道,“你希望她们出什么面?顾玲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褚冬梅看顾强的眼神更加震惊,这个儿子还是她的吗?
以前的顾强只会依着他。
这次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为朱巧琴和顾林说话的样子。
“顾强你难道忘记了吗?奶奶就是被顾钊他们一家人给气死的,逼死的。”
“妈,你说话要有证据。”
“你奶奶死了就是最大的证据。”
顾强有些无语地看着她,道,“我们还是先将奶奶送上山吧。”
“……”褚冬梅心有不甘,她总觉得可以借着顾老婆子的丧事做一下文章。
最少应该要让朱巧琴他们随点礼金吧。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舒宁没想到朱巧琴和顾玲两人态度这么坚决。
看她们态度这么坚决,舒宁感觉自己以后可以对他们放心了。
朱巧琴不是烂好人,不是圣母,这点让她更欣赏了。
顾老婆子的葬礼非常简单。
农村约定的习俗,红事不请不来,白事不请自来,但是过老婆子的葬礼,几乎没有什么人来。
甚至顾强去报丧的时候,很多人都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可见他这些年在公社里做人有多失败。
最后除了褚冬梅家的几个亲戚,公社里雷振兴实在是看不下去,带上了几个村干部,帮顾强去请了帮忙抬棺、挖井的专门做白事的村民,顾老婆子才被敲敲打打地送上了山。
褚冬梅见自家办丧事都如此的艰辛,办完之后大骂红旗公社没有任何的人情味。
在顾强面前叽叽喳喳埋怨个不停。
“行了!娘!你看不出来,现在整个公社,就我们家没人理吗?”
“你如果还要用阿奶在公社横行的这一套,在公社里继续横行,一点用都没有。你只会让所有人讨厌,百年之后的抬上山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