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的运动,怎么好意思让伤患为了陪我们冒风险呢?”萩原研二依旧稳定输出,“放心好,我们会让你看包的。”
松田阵平又转过身:“你看!”
“听起来是有点不公平……”唐沢裕慢吞吞地说。
“对吧!”
“而且,让伤患一个人等着也不合理……”
他也用了和萩原研二一样的措辞,但松田阵平还没有听出来,还在病床上无知无觉地点着头。
“所以喝酒你也不用来了,”唐沢裕微笑着补了一刀,“婚宴上你去坐小孩那桌。”
旁边的诸伏景光应景地递出一个果盘——唐沢裕削好的苹果被递到他手里切块,诸伏景光还多补了两刀,做成一整盘兔子苹果。
一看就是哄小孩的。
松田阵平:“……”
伊达航还想说什么,被降谷零递了一个眼色,便在椅子上笑起来,闭了嘴。
他们是在午休来医院的,探望的时间本来并不长,病房里的大笑触动了护士敏感的神经,于是五个人被以“扰乱秩序”的名号全部赶了出去。
警视厅的三个人还得回去上班,诸伏景光的手续还没有办下来,暂住在降谷零的公寓里,一行人在医院的门口分别。唐沢裕回到办公室里,又是风平浪静的一下午,连一桩突发的外勤都没有,唯一能做的是收拾文件。
搜查一课在有刑事案件的时候很忙,其余的时间闲的出奇,到了下班的时候,同事们练摸鱼都摸的东倒西歪,纷纷打着哈欠挥手告别。
唐沢裕微笑着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打完招呼,慢吞吞的脚步就在警视厅门口停下了。
“好吧……”他自言自语地低头看了眼驾照,又吐出一口气。
“所以,我应该住在哪?”
柯南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萦绕在心中的违和感来自什么,他无声地僵住了。
唐沢裕失忆过,那么,他还记得自己吗?
他是谁,家住在哪?
这个问题,以前柯南并没有想到,后来他也没有想的必要——毕竟思维跃迁已经作为一个谎言被推翻了。
可当完结之后的世界被摆在眼前,他却开始思考起一个答案。
现在的唐沢裕,很显然处于失忆状态,尽管他表面上没有异常。可频繁的走神,还有一些更……细微的,不符合他本人习惯的动作,都让柯南从他身上察觉到浓重的违和感。
柯南反而更好奇,病房里坐着的都是他的好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一部分的原因当然是唐沢裕十分精于此道,他对每个人都微笑,每个人都熟稔,在病房、在警视厅的一下午混的如鱼得水,只有涉及到个人的私密事务时才抓了瞎。他一向是下班跑得最早的那一个,现在却走的比谁都晚,这个异常当然也有了答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离开警视厅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