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清冷惯了,这会儿说祝福词也是清冷的。
曾嘉煦立马道:“谢谢表哥!我还要排练去,先……”
“等下。”沈岁和忽?问:“她最近有去你家吗?”
曾嘉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尔后试探问道:“姑妈?”
“嗯。”
曾嘉煦低咳了声,“好像很久没去了,上次我们家似乎集体……闹掰了。”
“懂了。”沈岁和说:“你忙吧。”
在挂电话那瞬间,他听?到了江攸宁的声音,“小心——”
带着几?分惊恐。
他的耳朵忽?一动,“江攸宁也在?”
曾嘉煦那边没有动静。
电话没挂断。
那边有些纷乱,他依稀还能听?见江攸宁的声音。
他喂了几?声,电话那边没有响动。
此刻天?色已晚,这座城市亮起了灯,外?面风刮得树枝乱颤,办公室里只有外?边透进?来的微光,沈岁和又?给曾嘉煦拨了过去。
一声,两声,没人接。
沈岁和眉头皱得极紧,电话铃声不停地响,他的心都跟着揪紧。
他可以很确定?刚刚就是江攸宁的声音。
难道,江攸宁?事了?
这种想法一旦?现,无法遏制。
甚至他的脑海里?现了江攸宁挺着孕肚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他起身往外?边走。
办公室里太暗了,他的腿直接磕在了桌角,脚踝处又?麻又?酸,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骨骼跟桌角碰撞的声音,很脆。
但他顾不上这些,疾步往外?走去。
可走了两步又?弯回来,在抽屉里翻?了那张演唱会门票,开门时正好跟来找他的裴旭天?撞个正着,他连话都没搭就往外?走。
只剩下裴旭天?一脸懵站在原地。
沈岁和开车前往体育馆。
在去体育馆的路上,他脑子里都乱着,甚至手?心里汗津津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就是想再快点,再快点。
从?律所到体育馆,半个小时。
他到的时候,体育馆外?已经开始陆续进?场了。
他站在外?边给曾嘉煦打、给曾嘉柔、甚至给江攸宁打。
都没人接。
十分钟后,只有江攸宁的电话通了。
“喂?”江攸宁率先开??,很平静地问:“什么事?”
“你没事?”沈岁和问。
他都没注意到,在说话的那一瞬间,他的声音是颤着的。
“没事。”江攸宁说:“是柔柔的腰扭伤了,刚刚被道具撞了一下。”
“哦。”沈岁和忽?放松下来,“严重么?要去医院么?”
“他们这边有随行医生,已经处理好了。”江攸宁说:“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