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沈岁和。”乔夏抿了抿唇,终是艰难晦涩地开口,“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
沈岁和皱眉,声线一如既往地清冷,“我以为你早知道。”
“不过?就是跟我吃一顿饭,也不行吗?”乔夏问。
沈岁和回答地坚决,“不行。”
乔夏的眼泪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划过?她的脸侧。
她今天扎了一个丸子头,空气刘海儿微微卷翘,眼睫毛刷的又细又长,根根分明,皮肤瓷白,搭配了一身浅杏色的长裙,看?着清亮透丽。
但这装束让沈岁和看?着,总能跟记忆力的人重叠起来。
这个风格太像了。
完全是按照江攸宁的爱好搭出来的。
她很喜欢长裙,所以柜子里?总是浅色系的长裙。
她头发长不好打理,所以就总是扎丸子头。
沈岁和以前还?仔细看?过?她扎丸子头的过?程,扎完马尾之后随手一盘,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丸子头。
所以当乔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恍神了一秒。
但看?着只觉得厌恶。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乔夏看向他,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耸动,“我哪里比不过?她吗?她长得没我好看,家世也不如我,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跟我结婚,你能得到乔氏的股份和乔家的帮助,只要你想往商界发展,随时都可以。”
沈岁和没说话。
黑咖啡跟牛奶同时上来,两杯饮品摆放在一起,看?着非常刺眼。
黑色、白色,永远都不能相容。
他最爱喝黑咖,但江攸宁最爱喝牛奶。
江攸宁嫌黑咖苦,他嫌牛奶腥。
有次江攸宁突发奇想喝他的黑咖啡,他给她弄了一杯,结果当晚江攸宁失眠到四点,他听着她辗转反侧,听她低低地唉声叹气。
江攸宁好像总会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但他不会。
他习惯了黑咖,就一直喝黑咖。
苦了点儿,但很提神,喝到最后嘴里也能留下点儿甜味。
江攸宁好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喝过?他的黑咖啡。
而他好像一直都很少喝牛奶。
只有偶尔看?江攸宁喝,他才会有想尝试的冲动。
江攸宁吃东西的姿势很优雅,她的坐姿永远挺拔,但也有例外。
一旦到生理痛时,她总是连床也不想下。
但沈岁和会做的饭实在太少,所以他会负责点外卖。
少辣少油,饮料不加冰。
她太难受了便把下巴搭在桌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
沈岁和如果想逗她,就会给她夹一筷子菜,就跟喂小孩儿那样递到她嘴边,她会自觉张开?嘴吃掉。
很好玩。
但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三年时间的婚姻里,屈指可数。
江攸宁不爱闹腾,她喜静,所以沈岁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吵到她。
也不太爱出门,所以沈岁和一般也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