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先?跟你
相亲的啊,为什么我是第三者?明明江攸宁才是!是她从我这抢走你的!”
“可我当时相亲也很明确的表示,不喜欢你啊。”沈岁和说:“我说得非常明确,我就喜欢江攸宁那样儿的。”
“可我喜欢了你很久啊。”乔夏说:“我20岁就遇见你了,那会儿你还?不是沈律师,只是个学生,你在路上拉了我一?,你记得吗?”
“不记得。”沈岁和摇头。
受沈立的影响,他确实会对女孩宽待一些。
如果遇到了女孩跌倒,他一定会拉一?,他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做。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和记得的事情。
“无论你什?么时候遇到我。”沈岁和平静道:“我都不喜欢你,而且,非常非常厌恶你。”
“你能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非要来破坏我的家庭。”
“可爱情又不是选择题!”乔夏忽然大哭,“我又不是没跟别人谈过?恋爱,他们都没有你好哇。我就想嫁给你,我有什?么错?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我做的工作是我喜欢的,学的专业是我喜欢的,为什么到了婚姻上,我就不能选我喜欢的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乔夏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哭得一?鼻涕一?泪,一点儿名媛的形象都没有。
“你跟江攸宁都得不到伯母的祝福,怎么会幸福?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还?能让伯母那样欺负她一句话都不说?你就是拿江攸宁来当借口!你根本不想结婚!”
包厢内只有乔夏一个人的声音。
沈岁和低敛着眉眼,声音毫无波澜,“你说错了。”
一分钟后,趁着乔夏哭泣的间隙,他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跟你结婚。”
乔夏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是跟江攸宁。”沈岁和说:“我很乐意结婚。”
“这就是你跟江攸宁的区别,你比起她来,差得很远很远。她永远不会这样哭着质问我,她永远都知道给自己,也给别人留一份体面,她永远都不会去当第三者,无论她有多喜欢。换句话说,她懂得如何尊重人,也尊重自己。”
“你这种幼稚的、拙劣的爱人方式,我只在青春期的小女生身上见过?,你这么疯狂到不可理喻、不听人劝的态度,我只在我母亲身上见过?。你跟她一样的掌控欲和自以为是,都让我感到恶心。”
言罢,沈岁和站起身。
他低下头看乔夏,正好跟她朦胧迷茫的眼神对了个正着,“无论一个家庭多不幸福,都别试图插入,这是女孩要留给自己的尊重。”
乔夏:“我没有……她才是。”
沈岁和瞟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他背影决绝。
但走到门口处忽然顿住脚步,“爱情这两个字,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受道德约束的理由。更何况,你的爱情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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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厅出来,沈岁和到路边开车。
他开?车的速度极缓,任由一辆辆车超越他。
脑子里?其实挺乱的。
他想给江攸宁打个电话,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攸宁估计也不想接。
不知不觉,车就开?到了江攸宁家楼下。
他平常偶尔会来。
有时下了班不想回家,也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他就开车到这儿来,但也不联系江攸宁,就在车里?坐一会儿,再赶着这个城市的灯回去。
这会儿正是下午。
华师附近人不算多,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步履匆忙。
隔了会儿才热闹起来,大概是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