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要不别洗,要不我帮你洗。”
江攸宁:“……”
“腿长在我身上。”江攸宁说:“你管我?”
沈岁和:“我会告诉慕老师的。”
江攸宁:“……”
如?果这事儿告诉慕老师,那她这一个月就?要跟慕老师朝夕相对了。
仔细想想,还?不如?跟沈岁和。
起码沈岁和的存在感低。
起初江攸宁是不适应沈岁和的,但他待了一周后,江攸宁觉着沈岁和陪床的唯一好处就?是:话少、方便。
他会只帮你做事,但从来不说话。
原来她可真是讨厌极了他总不说话这点,这会儿竟觉得这简直是大优点。
因为她不需要他再多说话了,不期待跟他有交流了。
“干啥啥不行。”江攸宁气极,“告状第一名。”
即便如?此,她还?是妥协了。
她横躺在床上,沈岁和帮她固定?好位置,她的脑袋一直被托在沈岁和的掌心里。
“你不要把我的头?扔到盆里。”江攸宁警告道。
沈岁和:“……知道了。”
这是第一次,沈岁和帮江攸宁洗头?发。
江攸宁没有任何喜悦,只觉得胆战心惊。
而且,他手法并不娴熟,时不时就?会揪到江攸宁的头?发。
江攸宁的发量本就?不算多,平常还?得靠垫发根来凸显自己?的头?发。
这会儿生完孩子,正是脆弱的时候。
她一根头?发都!不!想!掉!
“小心点。”江攸宁说:“你揪到我发根了。”
江攸宁有
点小暴躁,“别扯。别拉。”
“哎呦。”江攸宁实在忍无可忍,“我自己?来吧。”
怕沈岁和又说什么,她还?在末尾加了句,“行吗?”
沈岁和:“……”
他的手心里确实有两三根头?发,但好像也没有江攸宁说得那么夸张。
于是他向江攸宁保证,“我会慢点。”
江攸宁:“……”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绝望。
不过,她平躺着,沈岁和弯着腰,正好能倒过来看到他的脸。
她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沈岁和的脸了。
记得以前失眠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总会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借着外面?的微弱光线看沈岁和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