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微仰起头,那双澄澈的目光跟他相触。
她没有避开,而是微笑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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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预约的是他们刚结婚时常来的那家法式餐厅。
后来吃腻了便很少来。
离婚以后江攸宁一次都没来过。
包厢也还是原来的,沈岁和将菜单递给她,她也没客气,点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然后将菜单还给沈岁和。
沈岁和又加了几个。
服务员离开之后,包厢内顿时变得寂静。
其实也不算安静,包厢的上空还盘旋着钢琴曲,以及窗外风轻轻拂过树梢的声音。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江攸宁摘下了口罩,一直戴着口罩让她觉得很闷。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才感觉脑子重新活泛起来。
她坐在那儿觉得有些渴了,也没必要跟沈岁和客气,她稍稍起身,打算拎起擦得发?亮的银色小茶壶给自?己?倒水,但手刚碰到小茶壶,沈岁和便拎了起来,而且长臂一伸拿过了她的杯子,默不作声地给她倒了一杯。
水有些烫,热气弥散在空中。
江攸宁只?伸手摸了下杯壁,便没有再动。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着。
直到水变成?温的,江攸宁捧起杯子沿着杯壁抿了一口。
“你叫我是单纯来吃饭的么?”
“你手腕疼么?”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前者是江攸宁,后者是沈岁和。
两人的声线叠合在一起,竟显得莫名和谐。
听?他问这样的问题,江攸宁挑了下眉,笑了。
看得出来是在没话找话。
“不是。”沈岁和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江攸宁说:“我也不疼。”
隔了几秒,沈岁和不知?从那拿出来一支药膏,从桌子的边缘处给她推了过去。
“这什么?”江攸宁问。
沈岁和:“治肌肉酸痛的。”
“抹在皮肤上就行?。”沈岁和说:“你预防一下。”
江攸宁:“……”
她拿起来看了眼说明,“谢谢。”
见她收下,沈岁和松了口气。
一直不敢拿出来是怕她拒绝接受。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江攸宁开门见山,拿出了谈判的架势,“我会知?无不言。”
沈岁和闻言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情绪酝酿到服务员上了菜,他也一句话都没酝酿出来。
这是江攸宁第一次发?现,他话更少了。
起初结婚的时候,他话少,但是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