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祁川懵逼了,“为什么啊?”
沈岁和轻笑,“有人活着?,有人死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怎么还能两个都死了?”祁川一向口无遮拦,“难道是殉情吗?”
沈岁和笑,“可以这样理解吧。或者也能理解为我是个灾星。”
“啊?”祁川皱眉,“为什么?”
“我清明节生的。”沈岁和说:“大?家?就说我是灾星。”
祁川:“……”
他喝得有点大?了,直接踢了沈岁和一脚。
没用力,但也踢了沈岁和个猝不及防,他抱着?酒瓶子含糊不清地说:“狗屁啊,父母才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清明节生的呢,你就是他们的宝贝,什么灾星,他们听见了要?伤心的。而且,清明节又怎么了?不也是365天里平平无奇的一天吗?”
“我过!他就是清明节!”祁川拔高声音,“不过,它也就是个没名字的4月4。”
沈岁和笑笑没说话。
一晚上,祁川跟他聊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他的父母。
看得出来,祁川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这会儿一个人出国,不适应国外的生活,所以埋怨父母,但埋怨完了又吸吸鼻子说:“他们也是为我好,我妈一个连26个字母都不认识的人为了给我填申请资料,眼睛都快瞅瞎了。”
“那你妈学?会英语了?”沈岁和夸奖道:“很厉害啊。”
“什么啊。”祁川哼了声,“我妈花钱找了个机构老师给填的,她到现在对英语的认知也仅限于?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了。”
沈岁和:“……”
“不过我妈说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就是想把所有好的都给我。”祁川说:“可能我不喜欢,但她是尽力了的。我就感觉她跟我有代沟!啊啊啊,越想越气。”
沈岁和却把他那句话记在了心里。
她也是第一次当妈。
当一个人病了的时候,怎么能奢望她能正常爱一个人呢?
沈岁和从?祁川家?里离开的时候是早上六点。
祁川已经?抱着?酒瓶子睡着?了。
沈岁和给他从?沙发上拿了床被子盖上,然后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去卫生间洗漱,刷牙洗脸刮胡子,在刮胡子的间隙打开了和慕老师的对话框。
【慕老师,忙吗?】
慕老师几乎是秒回:不忙,漫漫还醒着?。
沈岁和加紧了手头的动作,平常不涂护肤品的他难得拍了点水,还抹了乳液,显得脸没那么干燥。
头发也随手一擦,然后去房间里换了身衣服,白色t恤看着?会精神一点。
沈岁和挑了个光照好的地方,坐得板正,点开了慕老师的视频通话。
镜头里出现的他其实已经?够好看了,但他总觉得哪里还不够好,所以不断更换着?坐姿,还不停拨弄着?头发。
视频接通的那一刹那,漫漫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沈岁和蓦地笑了,是发自内心地笑,他声音都跟着?翘了起来,“宝贝。”
自然而然就喊了。
原来在家?都喊漫漫,从?未喊过除这个称呼之?后的昵称。
总觉得矫情肉麻,但出国之?后大?家?都是这么表达亲昵的,甚至不熟悉的人也会喊宝贝,哈尼。
他心情愉悦,再加上喝了酒,这会儿叫起来毫无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