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怕她摔倒,收紧了胳膊,将她紧揽在怀,低下头在她耳际吐了口热气,惹得江攸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我们晚上回去说。”
带着几分威胁。
“哎哎哎。”江闻哄完了童瑾,正好过来,啧了一声,“大庭广众,做什么呢?”
江攸宁立马从沈岁和怀逃出来,但两人仍旧十指相扣。
“去吃什么?”江攸宁为了掩饰尴尬问。
江闻:“麦当劳。”
“嗯?”江攸宁叹气,“闻哥,我们走了这么远来找你,你就请我们吃这个?”
江闻瞟了眼童瑾,“不然呢?”
江攸宁:“……”
童瑾拍完哭戏的绪还没散,时不时地抽噎一声。
江闻抬手给她擦掉眼泪,“走吧,这个小哭包得吃冰激凌才会好。”
江攸宁:“……”
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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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套民国风的衣服拍完已经傍晚,江攸宁累得浑身快要散架,回家时在车上就睡了一觉,睡得昏沉。
他们先去爸妈那儿接了漫漫,漫漫问他们去做什么了。
江攸宁说:“受累。”
漫漫的手立马搭在江攸宁肩膀上,“妈妈辛苦了。”
漫漫这会儿就是个小马屁精,坐在车后排给江攸宁捶肩敲背,殷勤至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攸宁立马警觉,慢悠悠地喊:“江一泽小朋友。”
“啊?”漫漫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眨了眨他那蒲扇般的大眼睛,“妈妈你怎么突然严肃呀?”
江攸宁摁住他的手,“说,你是不是在学校闯祸了?”
漫漫小时候乖得很,但上学以后就有点儿不受控制了。
毕竟是男孩子,皮实。
跟小朋友们发生摩擦倒也正常,江攸宁也跟老师沟通过,都不算什么大事。
但每次他惹了祸,回来以后都是这副样子。
“没有啊。”漫漫讪笑,小手继续给她捶肩,“我这不是心疼妈妈嘛~”
他小小年纪倒是会说话。
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江攸宁时常在想,漫漫是不是把他俩那些没说的话都给补上了。
她有一次还问沈岁和,漫漫这个样儿是不是遗传了你?
因为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沈岁和似是而非地答了句:可能吧。
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