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旭天瞟了她一眼,想说点儿什但最又放弃,划过屏幕把电话接了起来,而且温声打招呼,“你好。”
对面沉默了两秒,带着哭腔喊,“裴哥。”
裴旭天的身子忽然一僵。
目光瞟向辛语,辛语秒懂,于是伸手问要手机。
深呼吸了一气,还是遵循约定把手机递了过去。
听辛语说:“喂?你好?”
对面:“你是谁?”
“我捡垃圾的啊。”辛语面上吊儿郎当,但演的要多像有多像,她啧了一声,“刚刚一位先生把手机丢到我垃圾桶里了,说是垃圾应该分类处理,而且让我把这个归到不可回收有害垃圾里,我看着手机还挺好的,拿起来没想到还通着话呢。”
辛语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骂阮言,这骂人方式让裴旭天有点震惊。
而阮言那边震惊了两秒,似是在思考该不该相信这话,于是片刻她合理怀疑道:“你在骗人吧?”
“不啊。”辛语说:“我正跟垃圾打交道呢,怎可能骗到人?”
裴旭天:“……”
长识了。
电话那边的阮言终于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在骂自己垃圾?
“你谁啊?”阮言问:“你为什拿着裴旭天的手机?”
说着又大喊了一声,“裴旭天,你为什不敢我?是在怕什?”
辛语正打算骂,裴旭天却忽然淡声道:“怕你撒泼打滚不讲道理。”
然毁掉记忆里那个还算可的你。
不是怕毁掉你,而是怕毁掉记忆。
坚持了八年的恋情,仿佛是个话。
不想把这些话拿出来一遍遍讲给人听,或许有的人是通过一次次玩痊愈伤痕,但需要用很多时间一个人安安静静忘记。
“阮言。”裴旭天说:“放弃吧,当你背叛这段感情的时候,我们之间结束了。”
“为什?”阮言说:“你不是对我很好的吗?为什连一点错误不能忍?难道这是你跟我说得会永远爱我吗?”
“永远可很长。”裴旭天深呼吸了一气,“也可很短。我的永远是取决于你的,但你放弃了,所这会来纠缠还有什意思呢?”
阮言那边沉默。
辛语看着氛围也差不多了,正打算挂电话,孰料阮言说:“大不了我也接受你爱的女人一次。”
辛语瞳孔震惊,她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
这女人,真敢说啊。
她想骂,但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开。
而裴旭天似是听过了她这样的话,此刻波澜不惊,缄默不言。
“这样还不行?我睡人,你也睡,这样不公平了?”阮言说。
辛语:“……”
“真的。”辛语顺了气,“没有十年脑瘫说不出来这种话。”
阮言:“……你!!”
辛语:“你什你?我原来是为你脑子有病,现在我确定了,你脑子是有病,赶紧去精神病院挂个号,再出来祸害人了。你出国留学学到的是些什玩意儿?我也不是没过留学生啊,们跟你不一样!你到底是哪个品种的脑瘫?我的天呐,你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法律吗?你考虑过你前男友是学过民法的吗?你知道受到的教育是一夫一妻制吗?你自己『骚』浪贱也算了,为什还要拖着人下水啊?”
不阮言回答,辛语立马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还给裴旭天,喝了杯水压惊。
裴旭天看她这样,忽然了声,“不骂了?”
为辛语得再大战百回合能消得下这份气,没想到这快结束。
辛语摇头,“不了不了,我怕脑瘫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