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天一秒我都不能等。”
姜晚果断拒绝,这肯定是虞美琴装病想混过去,上回来她还活蹦乱跳,才一个多月身体就不行了。
呵,谁信啊。
“我现在就去医院找虞美琴要房契钥匙,你看你要不要一起去,不然,我怕我会给你小老婆气死,你都见不上她最后一面了。”
虞美琴真在医院里,姜晚瞧着她精神还好,可能是故意不吃饭吧,显得没什么精神。
姜晚才走到门口,虞美琴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一样,立刻揪着查房医生不放。
“医生,我头晕脑胀,门口那个女人是个母老虎、泼辣货,来跟我吵架,你怎么能让她来医院打扰病人呢?我,我喘不过气来。”
主治医生五十多岁,是个很刻板严谨主任,他耐着性子本着医生职业道德,实事求是。
“这位同志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们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你除了有点低血糖之外,身体上没有任何毛病,你占着我们一个床位,那外边排队等着住院做手术都急死了,我看你现在就可以出院,把床位给有需要人腾出来。”
虞美琴直接躺倒在病床上,气若游丝,“我真起不来,动不了。”
顾北川看咬牙,“晚晚,你看我现在给她拖出去成吗?主任都说了要把病床让给有需要人。”
她怎么那么能装呢?在医生面前装病不觉得害臊吗?
姜晚笑笑,“不急,她膈应我,我就不能膈应她吗?我最喜欢对付这样爱装又要脸人,她气到跳脚又无可奈何时候,我最开心。”
她上辈子在战地见多了保家卫国军人流血牺牲,深深钦佩这些可歌可敬战士们,别不说,心境和看待事物格局早就不是虞美琴这样只会耍小聪明白莲花能比。
姜晚走上前,问主任医生,“胡主任,我想问一下,我后婆婆这身体,会因为激动、生气、过激反应心跳骤停死掉吗?”
胡主任说:“虞同志很会养生保养,而且她又没有心脏病,除非她亲儿子亲丈夫死了,这样剧烈打击下有可能昏厥,但这里是医院,就是心脏骤停我也能给她抢救回来。”
“您真是医术高明。”
姜晚微微鞠躬,“胡主任您忙,我们家有点家事要处理,如果有需要急救,我们会马上按铃。”
看,连主任医生都说了,虞美琴死不掉呢,这在医院,没人需要给她负责。
胡主任被虞美琴纠缠不得脱身,正巴不得马上走,“行,这里是病房,你们注意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影响到隔壁病房病人休息。
他早都看不惯白占着医疗资源不肯走虞同志,外面多少人等着一张病床救命呢,她倒好无病装病白住了三天。
姜晚在医生出去后给病房门一关,这里是单人病房,屋里只有四个人,她和顾北川,虞美琴和顾卫国。
她拖了张看护椅坐下,病床上虞美琴抖了抖,大夏天她还是裹上了被单子,觉得这样会安全一点。
姜晚说道:“虞美琴,咱俩都是知根知底人,我知道你是个会装又没什么用白莲,你也知道我是个不达目不罢休泼妇,你能依靠丈夫已经退休了,而我男人正是年轻有为时候,怎么算,你都斗不过我。”
她笑笑,“所以,你就别挣扎了,咱们俩把账算清楚,你看呢?”
虞美琴目光躲闪,“算什么账?嫁妆你不是搬走了吗?”
姜晚说道:“你这记性可不好啊,我婆婆三套陪嫁房子,我可打听过了,云市你租出去了十年之久,云市七八十平方房子,房租基本也就在五块钱一个月,可是我婆婆是五进大院子,拉个平均我就算你十五块一个月吧,一年一百八十块,十年一千八,这个钱一分不少你得吐出来。”
虞美琴原本躺着,一下子坐起来,姜晚还想跟她算房租?就是不给她又能怎么样?
“你怎么不去抢呢,这钱早就花掉了,没有了!”
“没有了?”姜晚眼风扫过去,“那是你事,花时候再爽,现在也得还。”
“你不给我也不怕,听说你儿子在市委上班对吧?我就去市委找你儿子还。”
虞美琴怒目而视,小贱人还敢威胁她。
“你敢!”
姜晚一脸平淡,“你试试,理亏是你,所以现在是你闹不起,要么还钱,要么我给你儿子工作闹没掉,我没什么耐心,你赶紧选。”
云市房子租出去事情虞美琴已经跟顾卫国坦白过了,虞美琴有一堆理由,家里人口多、还要补贴给小顾村老二一家,一个月十五也是钱,不能白空着房子,她那是勤俭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