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
公里公道的说,这个真的比篡改历史还要过分。
白星沉默片刻,冲廖雁勾了勾手指,“拔刀吧。”
廖雁大笑出声,简直像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美味糖果一样高兴,迅速应战。
两人立刻丢开话本,从屋里一路乒乒乓乓打到外面,又从地上打到房顶,只干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甚至踩碎了好几片瓦。
廖雁带来的那匹大黑马似乎见惯了这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阵仗,非常沉得住气,自始至终都慢吞吞的嚼干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倒是窝棚里的阿青和阿花吓得要死,咯咯嘎嘎叫成一团,羽毛乱飞;隔壁的阿灰听见动静,也跟着努力撂蹄子……
孟阳一颗老妈子心操得粉碎,跟着进进出出看了老半天,本想劝廖雁,说他伤重未愈,不是对手,奈何根本插不上嘴。
待到最后,索性也不惜的管了。
再您妈的见吧!爱咋咋地,反正你们的银子都上交在我这里,大不了花钱重换。
只是这么一想,书生的心气儿就都顺了!
换瓦,换好瓦!
于是孟阳重新平心静气地开始写对联。
又过了不知多久,忽听外面嘭的一声重物坠地,隐约有酷似廖雁呻吟的声音传来。
孟阳探着脑袋看了眼,恰好见白星好似雄鹰展翅,右手倒提斩马刀,从房顶一跃而下,借势一脚将刚准备爬起来的廖雁重新踢翻在地,然后重重踩住他的胸膛。
砰!廖雁后脑勺着地,本就尚未痊愈的晕眩进一步雪上加霜,好一阵眼冒金星。
白星反手挽了个枪花,将斩马刀的刀尖虚虚戳在他下巴上,居高临下露出属于胜者的微笑。
“来啊,抱着我的大腿苦苦哀求吧!”
你有三天三夜的时间。
廖雁:“……”
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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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家家户户都忙着除旧迎新,开始彻底打扫。
把那些旧的破的不要的东西捡出来扔掉,没来得及洗的,也赶紧洗干净晾干收起来;还有那些平时清洁不到的角落,此时也都在众人鹰一般锐利的视线下无处遁形。
偶尔有男人在房屋的边边角角偷藏私房钱,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都在年底的大扫除中被一窝端。
连炕席都被掀起来扫啦,往哪儿逃?
女人们顿时眉开眼笑,欢欢喜喜地将这笔“飞来横财”入了公账,划算着可以给家里的年夜饭多添几个肉菜……
房顶和屋角难免招蜘蛛,院子外的倒罢了,但是屋里的却被民间赠予一个雅号:“喜蛛”。
因为蜘蛛结网捕食蚊虫,又是能工巧匠的象征,所以屋内有蜘蛛算吉兆,证明这家人丁兴旺,是不可以轻易伤害的。
吴寡妇换了一身旧衣服,头上包了头巾,面上也围了湿布:这样可以防止灰尘呛到。
所有的被褥和家具上都提前铺了油布,这样等会儿扫屋子的时候就不会弄脏。
她将扫帚把上绑了一根长竹竿,小心避开墙角的蜘蛛,将那些积攒了一年的灰尘通通扫落。
干完这一切之后,她这才把铺在被褥上的油布扯开,麻利地拎着去院中倒掉,又抱出被子来翻晒。
“越是天冷,越要勤晒被褥,还有那些不常穿的衣裳,也要拿出来晾一晾去去霉气,也不招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