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攻击克里克的人不但无法伤害他,还会先伤害自己。
就算要强攻,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常人难免退却犹疑。
弗瑞已经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怕这种损伤?只是表情更显冷漠。
弗瑞也关注到了维克那边的变化,但他丝毫也不担心,眼中只有眼前等待自己解决的敌人。
他的这种自信是有缘故的,只见水波汹涌而去,看不清其背后的场景,只听空气中一阵清越的拔剑之声,剑光微闪,那原本势不可挡的水波都似乎停滞了一瞬,接着去势不改,像被谁从中间硬生生分开,一左一右朝着两边流去,乖巧地给中间留白。
那名女剑士持剑立在前方,身上半点水汽都没有,更别提位于她后方的维克本人了。
这一幕落在了在场众位山贼眼中,弗瑞却头都没回,他手下毫不含糊,在克里克自觉万无一失之际,两道白光闪过,血液瞬间爆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弗瑞的手也被红色沾满,一滴滴血顺着被剑山斗篷划出的伤口流出,但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面上无动于衷。
克里克庞大的身躯被这凌厉的攻击冲击得后退,两腿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但此时克里克却完全顾不上要站起来的事儿,左手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呼。
此刻那看着形态狰狞,给予克里克无穷自信的剑山斗篷已经被划成了两半,破烂一般掉在克里克的身侧。
断口处内侧不但被喷射上了克里克的血液,外侧的剑身上也有鲜红顺着尖刺缓缓流下,那是弗瑞的血,两种血液不分彼此,衬得这件凶器更增几分凶气,但令人侧目的已经不是凶器本身。
弗瑞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右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卡,神情里充满了苦恼。
“虽然很酷没错,但这种小巧的武器也很不方便,受伤可是很疼的,不过如果不怕受伤的话,那就算是这种剑山,也是垃圾的防御。”
看到克里克倒地,弗瑞没有手软,几乎是瞬移到他的身边,一脚将其踢至半空中。
这可没留情,若是一般人被踢到上,身体早就变成了一团烂泥,就算是克里克体魄非同一般,也得受内伤不可。
不过克里克此时虽然剑山斗篷已经报废,但还是有铠甲护体,只是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没有了利器切割,想要单靠蛮力钝击将这种超级合金打碎,确实很不容易。
但弗瑞却不为所动,仿佛和他杠上了一样,在空中腾挪反复或是出脚或是用膝不提。
可怜克里克也算一代枭雄,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给欺负至此,像个球一样被踢来踢去,虽还没被一击致死,但口中鲜血也是不停喷涌,可见也受了重伤。
几次连续踢击之后,弗瑞也出够了气,在空中抬腿,蓄力刚好向下就是一记鞭腿。
之前的打击都没有白费功夫,这一下也是铆足了劲,脚跟刚一触碰到克里克胸前,他就仿佛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击了一般,瞬时消失在了弗瑞的脚下。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地面,一个大坑的坑底,伴随着滚滚的烟尘和被波及到的海贼的惨叫,还有女子尖叫之声。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
但随后,伴随着克里克的落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喧闹过后鸦雀无声,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