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件事,你真的是在骗我吗?”
你嘟着嘴,当然还没有忘记前不久自己被骗了眼泪的事。
虽然他和你说,那都是他骗你的,可事实又如何呢?
他有说谎的必要吗?不,应该没有吧。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上去没有这种喜欢骗人哭泣的恶趣味。
“……”果然是想问这个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默了些许。
的确,如果你们之间要谈论什么话题的话,也只剩下这件事了。
“您又是怎么认为的呢,茶茶小姐。”在黑暗中,他看不清你的表情,“如果我说那是真的,您会因此而同情我吗?如果我告诉您,那真的只是我随口编出来的故事,您会因此而讨厌我吗?”
不等你回答,他又逼问了回来:“还是说,您只是在试图在我身上,找寻那位只属于您的费奥多尔的影子呢……?”
……完球了。
你不该提这个问题的,早知道就装作无事发生了!这又是什么死亡问答啊!
而且无论怎么想都是说“这些都只是我骗您的”的他不对好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你占下风啊!
可、可恶……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我没有想把你们混为一谈的意思。”你思来想去,总之先回答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在你看来,这是这几个问题中最重要的,“虽说你们是同一个人,却不是相同的存在。”
“的确如此,可我和他,也并非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嗯。”你点点头,完全没发现话题已经被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松地带歪了,“你和费奥多尔长得一模一样,从外表上来看根本毫无差别。说真的,要判断你和他谁是谁还挺难的,情况紧急的时候……像刚刚,我就会一不小心判断错。”
“……你说这是不是侧面说明了我的爱不够?”
“没有这回事,茶茶小姐。”
你也不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在安慰你,总之,你没有打断他。
“如果不开口说话,我和他之间的确毫无差别。您不是超能力者,在不交流的前提下,人类只能用自己的双眼来判断一者究竟是谁,会认错也是难免的。”
“说、说的也是……如果平行世界的我和我一起出现了,他没准也分不清谁是谁呢!”
“………………”
不,如果你和平行世界的你的人生经历不同的话,应该还是挺好判断的。你是藏不住心事的孩子,另一个你说不定根本没遇到纸片人反穿这种事,从而把“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我还没回答您最初的问题,茶茶小姐。”陀思妥耶夫斯基把话题拉了回去,“当然,在我回答您之前,还需要先等您回答我。”
“噢、噢噢……!”
你回忆了一会儿,问题是什么来着?
哦——你想起来了。
“……如果你说的有关于你的过去是真的,我想陀思先生也不希望别人因此而同情你。”
“如果你是骗我的……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我只会自己生点闷气,我不会因此而讨厌你。”
“为何?”
“……因为,我遇到的是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你把脑袋撇向墙壁,“而且再怎么说,你的人物原型也是费佳亲亲!我才不会讨厌费佳亲亲呢!”
“那……”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和看向墙壁的你不同,他将视线放在了这样的你身上,“换句话说,也就是——因为你喜欢费佳亲亲,并且到达了一种无论如何也不会讨厌他的地步。所以,茶茶小姐……”
“我能否将这话理解为……”
“您也喜欢着我呢?”
……
门外。
正准备礼节性敲门的费奥多尔的手,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