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这时已经开完了药方,把药方交到那俩小伙手里后,告诉他们去拿药,然后说:“服药期间在饮食上也要注意,如果还是以前那样不遵医嘱,服药效果很可能会打折扣,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瘦高个小伙急着治病,并不怎么想闹事,这次来找任大夫算帐,也是跟他一起来的光头撺掇的。如果这女大夫的药真能治好他的病,那他真是求之不得。
他就接过药方往外走,他都走了,另一个人也就没了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也只好跟着往外走。
俩人走到门口时,有个男人拦住他们俩问道:“大夫给你开了什么药啊?”
瘦高个小伙看了眼药方,上面并没有药方的名字,只写了一堆药材名,他也看不懂,就说不知道。
这时陈凝听到了,便说:“别人用的药方不适合自己,药物不能乱用的。”
董壮也说:“这药方不一定适合别人,可不能拿回去随便给别人用啊,吃错药了我们可不负责。”
瘦高个小伙答应着去找老胡拿药,印刷厂的领导们在走廊上呆了一会儿,也听着了不少事。自然也知道这位小陈大夫在这儿上班时间不长,但是开出的方子挺有效的,虽然说没治过特别大的病,但一般的小毛病她看得都挺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邢副厂长心里就琢磨着今天下班前要再来一趟,他要单独找这位小陈大夫给他瞧瞧。就算瞧不出来什么,也就是白跑一趟,没什么大损失。
没多久,印刷厂的人也跟崔浩和季野他们告别,离开了社区医院。
临走的时候,邢副厂长还代表印刷厂表了态,让崔浩安心治疗,等针灸治疗结束再回去上班就可以。
他们走了以后,季野看陈凝那边很忙,也没功夫陪他们,就跟包成飞他们告别,先回家找肖林他们一起运煤去了。
那两个小伙走后,董壮看到办公室门外排了一串人,大概数了数,足有十四五个,这些人大多数挂的都是陈凝的号。
进屋之后,他就把这事跟陈凝说了,陈凝告诉他:“你多用点心,再学上一年,常见病你就能处理好,达到那个程度,来找你的病人肯定也不会少。”
董壮觉得自己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像陈凝这么厉害,但要是治疗常见病的话,他觉得一年左右他一定可以学得很不错。
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挺开心的,说:“到时候小陈你不会赶我走吧?”
陈凝头也没抬地说:“等学得差不多了,你就别跟这儿挤了,到时候回自个儿办公室去。”
董壮做出伤心的样子,挤了下眼睛,让任大夫在旁边看了,羡慕得不行。
他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陈凝:“小陈大夫,以后我要是有不明白的,可以请教你吗?”
任大夫也不想一辈子都坐冷板凳,如果陈凝愿意带一带他,他也想跟着学点。
他也不指望跟董壮比,只要能学会治常见病,他就很满足了。
他以前倒也不是不想学,是没人教没人带,很多东西自己都弄不明白。
陈凝觉得任大夫这人医术虽然不行,但性格挺好的。现在让她给比下去了,也没什么嫉恨之心,更没给她使过什么绊子,其实心性也算不错。如果他愿意学,她带一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病人那么多,她自己又治不过来。
她就痛快答应了,说:“可以,有问题可以一起研究,但你还是在自己办公室上班吧,这屋不能再进人了。”
任大夫也知道董壮都来了,他要是也挤进来,那实在不像样子。
他就说:“小陈,你能指点我,我就很高兴了,也不指望别的,以后别的方面你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办到,尽管跟我提。”
陈凝说:“好啊,真有事我不会客气。”
说话间,她就开始叫号,任大夫见暂时没人找他挂号,就去了一个没人的办公室继续糊膏药。
他琢磨着这样下去真不行,以后可以跟小陈多学点。他水平要是不提高,以后这一片怕是没人来找他看病了,他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糊膏药吧?
陈凝这一天直忙到下午四点多钟,才稍微空闲下来。
今天来找她挂号的人又多了一些,要不是她看病速度比较快,这一天的号估计到下班前都看不完。
董壮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小陈,照这样下去不行啊,人再这么多的话,咱得限制下挂号数。”
“我看一天最多四十个号吧,人太多了吃不消。”
陈凝也觉得人太多的话,分配到每个人身上的时间有点短了,怕看得不详细会有错漏。
要知道有些人的病脉证不相符,还有其他复杂情况也存在,最好要把望闻问切四诊合起来一起参考,这样才能尽量减少误诊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