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尖厉地叫了起来:“姓季的,你敢?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说着,她做势就要朝着季野扑过来。
这时,她就听到肖林嗤笑了一声,说:“老边太太,我野哥有什么不敢的?他连区革委会副主任都给抓了,还不敢对付你儿子?”
“你们家边文兵是什么东西啊?也就你当成宝,特么的别人谁看着他不烦?把他抓起来我们还嫌他费粮呢。”
老边太太本来要朝着季野扑过来撒泼,可她陡然听到肖林说的话,一下子怔住了,愕然地转头,问旁边那几个老太太:“他是不是说季野把区革委会副主任给抓了,我没听错吧?”
几个老太太脸上也露出惊恐之色,纷纷点头,说:“你没听错,是这么说的。”
老边太太:……
区革会副主任,那代表着什么,她们再清楚不过,那在区里绝对是个大人物,边文兵给人擦鞋都够不上。
如果季野真的敢把这样的人给抓了,那他要抓边文兵又算得了什么?
几个老太太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现在的季野真不好惹,她们以前觉得,季野能住在这里,靠的都是他爷爷当年的身份。他爷爷走了那么多年,他爸又不怎么管他,那季家也就没什么可忌惮的了。
所以他们想议论就议论了,还真没什么怕的。
现在看来,她们真是打错了主意。
几个老太太转头就走,怕再留下来,回头季野也记恨上她们,那就麻烦了。
一转眼,那一伙人就只剩了老边太太一个,她站在那里,不敢相信地叨叨着:“这可能吗,不会是骗我吧?”
肖林哼了一声:“谁有那闲功夫骗你,你不信就去打听打听去得了。”
说着,他片腿骑上自行车,跟季野说:“我本来要回家吃点东西再走,现在忙着给你办事,我就先走了,回头别忘了请我吃饭。”
季野点头,目送着肖林骑车离开,他也懒得再理老边太太,拉着陈凝的手就回家了。
他们俩一进屋,季寒霜就拉着松松迎了出来,季寒霜是听说了陈凝被人劫道的事来的。
她没敢提那天发生的事,拉着陈凝坐下之后,就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了过来,说:“现在秋燥,我买了点白梨,回头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有酱鸭,我放厨房了。”
季野也在旁边坐下,老太太一看陈凝,就感觉到不对劲,不是说陈凝去参加什么大赛去了?俩人怎么都是这样的表情,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就问:“你俩不是去工人文化宫了吗?比赛怎么样,还行吧?小陈,你还年轻,要是比赛结果不理想的话,也不用往心里去,等你岁数大了就好了。”
陈凝一听,就明白季老太太还不知道今天在工人文化宫里发生的事,她就看了眼季野。
季野说:“大赛结束了,陈凝本来是第一。”
老太太眼前一亮,说:“哦,我就说小凝厉害,真得第一了?那是好事啊。”
季寒霜却说:“既然得第一了,你俩怎么不高兴?”
季野抬手拿过一个山渣片,递给旁边的松松,说:“肖林那边审出来了,前两天派人围堵陈凝的主谋是区革委会金副主任,今天比赛他也去了,他让人宣布开除陈凝,取消她的比赛名次。然后我带人把他给抓了。至于这个抓捕命令,是省里批准的,这个批复上午就下来了。”
季老太太和季寒霜都怔了一会儿,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她们得等一会儿才能消化。
过了一会儿,季老太太一脸迷惑地说:“小陈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了,他们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