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父却觉和他儿子确实喘得不像平时的样子,但他儿子说什么都不听,他也只好把人带走了。
他们一走,边家母子也眼着走了,临走之前,边向军不好意思地说:“季野,小陈,改天我再来看你们,今天这事,抱歉了啊。”
陈凝看着老边太太只觉得无语,姚二没什么事还好,但凡姚二真出了事,就凭老边太太今天在这儿说的话,回头姚父不得跟她打起来?
没多久,门口的人就都散了,黎东方无奈地看了眼陈凝,说:“算了,有些人就是听不进劝,你也尽力了。”
陈凝点了点头,客气地送黎东方和韩院长离开。
他们走后,季老太太便问陈凝:“小姚那腿,真的有危险啊?”
陈凝说:“当然,他以前身体很好,并没有肺系疾病。但他现在已经有了呼吸不畅的征象,且面色苍白带病态,总之感觉不太好,下地活动实在太早了。就算他躺着难受,要活动,也可以在床上活动的。”
季老太太一听就说:“这些小年轻都这样,躺不住。以前咱们家季深就是,摔断了腿根本就躺不住,好在他没出过什么事。”
几个人重新走到饭桌边,开始吃饭,陈凝挟了一口菜说:“一般不至于出事的,这是小概率的事,但姚二哥这个就不好说了。”
陈凝既这么说,季家人也都信了,但姚二那边说什么都不信,还对陈凝不满,他们当然不会再追着人家劝个没完。
何况陈凝该说的都说了,也是真的尽力了。
吃完饭后,季寒霜又待了会,见陈凝状态还可以,这边也没什么事就走了。
至于季野,下午并没有闲着,他前两天让人拉了一堆木头,一直堆在后院。这次他一吃完饭,就去后院开始拿着铁锹挖坑。
陈凝奇怪地走过去,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季时扬起一锹土说:“我打算搭个凉亭,你不是说天热的时候,在凉亭下边看书吹风挺美吗?”
陈凝:……
她怔了一下,说:“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搭啊?怪麻烦的。”
季野头也不抬地继续挖土,干活时裤线紧贴在腿上,露出了紧实的肌肉线条。他又扬起一锹土,随后说:“就算是随口说的,也是你心里想要的。反正我能搞到木头,家里又有地方,那就搭呗,也不太费事。”
陈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去拿了毛巾,在季野脸上擦了擦,又搓了搓他的头发,然后就看着他继续干活。
没多久,季野连续挖好了四个超过一米的深坑,往里边埋了直径二十多公分的圆木,又往坑里浇注了水泥砂子来加固,这才填上土。
等到傍晚的时候,亭子的雏形已经显露出来,顶部的木板也都钉好了。只要在圆木之间安上靠背和坐椅,再刷漆修整一番,就是个不错的亭子。
天黑以后,季野洗过澡,陈凝则洗了一盆衣服,两个人忙到九点多才休息。
陈凝进屋的时候,季野正在衣柜里翻衣服。
陈凝发现季野把衣柜最顶层的绿色军大衣都拿了出来,她不禁感到奇怪:“你拿大衣干嘛?离冬天还早着呢。”
听她这么一说,季野回头,脸上现出一点为难之色。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本来都跟你说好了,这阵子多陪你,还打算陪你去山上看看红叶,可是…我这次恐怕去不了了。”
陈凝怔了一下,看着他手上的军大衣,还有他刚拿出来、放在桌边的毛裤,顿时疑惑地说:“你要出远门?是去北方还是山区?”
季野“嗯”了一声,说:“是,我过两天得去部队呆一段,至少半个月,是山区。离这儿挺远的,得有五百里地。是刚下的命令。”
至于去部队做什么,部队到底在什么地方,他都没说。陈凝知道,这是部队里的规定,就算是跟自己的配偶,季野也不能什么事都说。
她隐隐知道,季野应该是搞武器研发的,这次去部队,或许是实地测试一下他们所研制出来的产品。季野不能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她也知道,季野能有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是他靠着功劳拼出来的。上级给他好的待遇,也是期望着他能做出成绩和贡献。他所得到的权利和付出是对等的,所以这种事陈凝只能接受,不可能拦着他不让去。
她就走过去,抱了下季野的腰,说:“那你去了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山区晚上会很冷,衣服别穿少了。”
季野“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军大衣,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看着她樱红的唇,细细密密地吮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