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董壮,还有邢副厂长也在。
等陈凝走得稍微近了一些,邢副厂长便说:“小陈,我们在这儿等你好一会儿了,你上哪儿去了?”
陈凝指了指黎东方,说:“刚才跟黎老师去了一趟抢救室,那有个重症病人需要处理,刚完事。”
邢副厂长忙说:“没事没事,我就问问,我们也不急。”
说着,他笑着指向董壮:“小董大夫也来挺长时间了,我听说他现在不当大夫了,还觉得挺可惜的。以前他还给你当徒弟呢?”
董壮笑了下,说:“我现在虽然不当大夫了,可小陈还是我师父。她一天是我的师父,就永远是。”
这时陈凝已经打开了门,把人都请了进去。董壮仍然悠闲地插着兜,环顾着陈凝的办公室,然后跟邢副厂长说:“我过来就是看看我师父,没什么急事,邢副厂长你是带人来看病的吧?那你们先看,我坐会。”
邢副厂长也知道董壮要跟陈凝叙叙旧,便笑着把自己带来的三个人介绍给陈凝。
陈凝给董壮拖了把椅子,也不跟他见外,让他自己在旁边坐着,她则开始给那几个人看病。
这次邢副厂长带来的人中间门,有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大病,其中一个就是经常生口疮,找过好几个大夫也没治好,自己也乱买药。
他跟别的人一样,一生口疮就去买些清热解毒的药来吃。陈凝诊断完之后,就告诉他:“以后再生口疮,不要自己乱买药吃。你这种情况,属于虚火上炎,不是实火。吃降火药是不行的,不但不会好,还有可能会加重病情,像这种绵延不愈的口疮,往往都是虚火。”
这种病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问题,她很快就开好了方剂,让那人一会儿下楼去药房照方抓药即可。
至于第三位患者,陈凝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人病情相对要严重些,属于胃出血。
但这对她来说,也不属于难治的病,同样很快给开出了药方。
不到二十分钟,陈凝就把这三个患者的病都看完了。邢副厂长知道董壮跟陈凝有话说,没多停留,很快就把人带走了。
他们一走,董壮就笑着坐下来,抬眼打量着陈凝。
陈凝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问他:“这么看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董壮这才笑道:“不是不认识你了,是觉得我师父越来越厉害了。虽然我一直就觉得你会这样,可真看到了,还是会吃惊,怎么会有人这么优秀?”
陈凝瞪了他一眼,:“少拍马屁,你不告而别,也不说说你去哪了?还不给我交代,等我问你啊?”
董壮这才正经起来:“我去了区组织部,以后也许能往上走吧。但说实话,在那挺没意思的。”
说到这,董壮似乎不想多说,陈凝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她知道董壮只是看着散漫,其实他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既然决定了,就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别人不好干涉。
她什么都没说,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推过去:“给你的,听说你脸划破了,我看还有点疤痕,用这个能祛疤。你这张脸还算能看,好好用,别破相了。”
董壮接过盒子,笑了下,说:“还是师父记挂着我,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找我,别跟我客气,我给你留个号码,是我们单位的,别弄丢了。”
说着,他抽出一张纸,写下一行数字,推给陈凝。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费科长再次出现在门口,面带喜色地说:“小陈大夫,我爱人她好像好了一点,你跟黎大夫再去看看吧。”
陈凝连忙站了起来,抬脚往外走。
费科长也看到了董壮,他惊讶的多看了几眼,觉得这小伙眼熟,好像是他们单位新来的科员。
还是董壮主动跟他说:“费科长,你也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