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眨了眨眼睛,啃着苹果,笑着说:“看看吧,甜妮可能没想那么多,大哥怎么想的我就说不好了。不过他们俩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相处,以后在一个团里待着,近水楼台的,谁知道呢?”
“一会儿等大哥回来,奶奶不妨探探他的想法,有些话你当奶奶的怎么说都合适,我说就不方便。”
“这种事,还是男方主动点好。”
季老太太回想着季深一下午的反应,越想越有门,不管怎么说,季深这回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跟女孩子接触,这就是个信号。
季老太太就在堂屋里等,一直等到八点多,终于把季深等回来了。
陈凝一看,立刻站了起来,回了自己房间。
季老太太则跟季深招手:“你过来一下。”
季深微微皱眉,还是挪了过去,说:“有事儿?”
季老太太压低嗓音,说:“你说,甜妮这姑娘咋样,你弟说她现在没对象。”
季深早就有预感老太太会问,但他这次没有断然否认,站在那想了下,然后说:“说不好,还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季老太太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大孙子还是愿意跟甜妮接触一下的,这还是他头一次表现出这种意思来,看来这事是真有门了。
她当即高兴地说:“我看甜妮那姑娘虽然比陈凝还大了两三岁,但她挺单纯的。你要真有什么想头,得主动,得抓紧。拖时间长了,谁知道哪天人家家里就给她介绍对象了。”
季深其实还没太想清楚,因此他现在不想谈太多,他就说:“我会想想的,你先别催。甜妮那边你也先别说,还不知人家怎么想的。”
说完他就回楼上了,他怕留下来,老太太又唠个没完。
陈凝听到季深上楼的动静,马上拉开门溜了出来,问季老太太:“奶奶,大哥怎么说的?”
季老太太喜滋滋地说:“我看你大哥有点看上人家了,他现在就是顾虑甜妮的想法,估计是怕人家不愿意。”
陈凝不禁觉得好笑,跟老太太说:“说不定奶奶过一段又得张罗婚事了。”
季老太太不由憧憬起来那一天,叹着气说:“要是能成,真挺不错的,甜妮家里人也不错,没那么多糟心事。”
说着,说着,她眼角居然淌下几滴泪来,看上去挺伤感。
陈凝估计着她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人老了容易怀旧,想到感伤处就会落泪。
她便劝了一会儿,等季老太太休息了,她才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陈凝刚去上班,就被陆家林的儿子请到了呼吸科病房,李大夫也被请了过去。
路上,陆家林的儿子特别客气,跟李大夫和陈凝说:“昨天下午小石头就开始退烧了,到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体温是38度左右,大夫说温度降下来,就安全了。”
“今天早上,孩子情况又好了点,喘气顺畅多了,咳嗽也没那么严重。我爸说得请两位大夫去复诊,请别人他不放心。”
他一路说了不少客气话,一看就知道,小石头服药后的效果很好。
李大夫便问道:“患儿昨天服药后出汗了吗?”
陆家林儿子:“出汗了,但出得不多,没事吧?”
李大夫点了下头:“出点薄汗是好事,这说明表证已解。”
陆家林儿这才放心,李大夫和陈凝到了呼吸科病房后,分别给小石头诊了脉,又发现他喉头喘息时不断有响动,好象水声。
李大夫便跟陈凝说:“患儿喉头有水鸡声,这是肺气不宣。”
陈凝也按了按患儿肚子,感觉腹部满闷,她就说:“患儿不仅肺气不宣,兼有营卫不和,属于风痰上扰,咳而上气。”
她的意见得到了李大夫的认可,随后他又给开了副药,以射干等药为主,走之前,他跟陆家林说:“这副药吃完之后,正常的话,体温应该会继续下降到正常值,过一两天看情况,可能还要换药方。他这个病是重症,症状一直在变,不是一个方子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