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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沈夕恒他们比郑骆秋二人先到,沈夕恒下车去开门,门口的柿子树粗壮高大,那年他离开的时候柿子树只比围墙高些许,如今已高过一楼阳台了,沈夕恒抚摸着树杆,想起外婆站在树下等下放学的慈爱模样,叹了口气,上前推开门。  有了小外公的解释,他已做好心理准备里面不会是杂草丛生,更不会是垃圾满地,但他没想到里面这么干净,就好像主人外出随时会回家,并不像没人住的房子。  程祈和苏昂扶着小外公进屋,沈夕恒跑去二楼搬枕头,二楼跟一楼一样,干干净净,就连床上的枕头被套都在。  晚饭程祈做,沈夕恒帮着打下手,厨房里的油剩半壶,盐,料调,应有尽有,沈夕恒随手拿起酱油,还有三个月过期。  “你经常回来吗?”沈夕恒问。  程祈挽起袖子切着菜,低垂着头,“上次回来是清明节。”  “你没有家人在这边,也没亲戚,你回来干什么?”  程祈抬眼与他对视:“沈夕恒,需要我说的这么明显吗?回来找你,回来看看你没有回过来,看看有没有你的踪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夕恒讪讪道:“没有了,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有没有必要我自己知道,我做了,我心安。”  郑骆秋刚好赶到,提着只还没断气的鸡出现在厨房门口,听到这里接话:“沈夕恒啊,还有你不知道的,你小外公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的秘密,你要听吗?”  沈夕恒难得的找回些少年时的语气与神态,没好气道:“不想听,你爱说不爱。”  郑骆秋大笑:“叫我一声秋哥,我告诉你。”  “不如我叫你大嫂怎么样,暂时就算前大嫂吧。”  程祈憋着笑,附和道:“可以,他正缺个名份。”  “啧,程祈,不带这样的啊,咱俩联盟的时间至少六年,你认识他也不过三年,你怎么能倒戈站他那边,你的秘密还想不想守了?”  “我认识他三年,看了他照片六年,一共九年。”  程祈说这话时坦坦荡荡,听得沈夕恒耳朵一热,是啊,九年了。  沈夕恒站起身,冲着郑骆秋的方向鞠躬:“秋哥。”  “喊了,秋哥,秘密是什么?”沈夕恒问。  “别别别,鞠躬就算了,礼太大,这个秘密不能说,只能带你去看,明早带你去。”  沈夕恒以为郑骆秋跟以前一样逗他,没放在心上,转头去帮程祈洗菜。  晚饭后安排住宿问题,小外公嚷着要回家,苏昂的换洗衣服都在小外公那边,他也要回去,沈夕恒和程祈帮忙送小外公和苏昂回家,回来时程祈指着前面一条新修的水泥路:“走走吗?”  沈夕恒知道前面是晒谷场,他在那里见过最美的萤火虫,没有办法拒绝,他跟在程祈身后往前走。  一路人有看过来,几乎都认出他们,他们先看沈夕恒,然后对程祈说恭喜,每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说一声恭喜,沈夕恒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  程祈带着沈夕恒继续前行,“他们都在恭喜我把你找回来了。”  沈夕恒想说有点夸张,程祈突然拉着他拐进一道小路,“前面瓜田,我去买几个瓜,你在上面等我,别下来,小心有蛇。”  程祈去的快回来也快,网兜里拎着两个西瓜四个小香瓜,沈夕恒接过,“我来吧。”  高中那段时间拎东西的从来都是程祈,沈夕恒永远是跟在他身后空手玩乐的小少爷,程祈不作声的将网兜递给他,他轻轻巧巧的提着在前面走,“小溪还在吗?”  “在。”  走到溪边,沈夕恒一屁股坐在湿的石头上,将西瓜洗净,一掌劈开递给程祈一大半:“你别下来,当心湿了鞋。”  程祈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没关系。”  西瓜很甜,品种应该跟以前程祈爸爸种的不一样,籽少了很多,程祈将瓜皮放在一边打算待会带走,随意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手劈西瓜的。”  沈夕恒想了想,“忘了,我也不记得了。”  跟程祈在一起那段时间,西瓜,香瓜都是程祈劈开给他,离开程祈后他不记得有劈过西瓜,因为没有人带他去野外吃西瓜,买回家有刀,不用劈。  不过他徒手劈过一条重达十来斤的虎鳗,那时他还在船上,虎鳗咬住一位船员手掌不松口,身旁没有称手的工具,情急之下他手力劈向虎鳗头部,生生将虎鳗劈晕松口,自己的手也劈鲜血直流,现在想起手还隐隐作痛。  吃完西瓜慢慢走回家,走的后面小路,经过程祈家门口,沈夕恒顿足向大门张望。  “要进去看看吗?”程祈问。  “要。”  程祈从旁边的花盆底下翻出钥匙,打开程祈的秘密  沈夕恒眼见的失落,很快调整过来,“是我考虑不周,你连着开了两天车应该累了,回去休息吧。”  程祈将沈夕恒送到外婆家门口:“好了,上去吧,明天见。”  “好,晚安。”  沈夕恒回到家,沈朝昀和郑骆秋的房间六关着,应该是睡了,轻手轻脚上二楼,推开他的房间门,手放在门把手时,他不实际的幻想着多啦a梦的任意门,若是推开这扇门能回到六年前那该多好。  门推开,房间陈设全都没变,床上罩着防尘罩,桌上,地上,椅子上,全都罩着防尘罩,沈夕恒一一拉开,墙边的防尘罩拉开的刹那间沈夕恒鼻子猛一阵酸,那是一排杏子酒,共六坛。  沈夕恒蹲下,排在第一排的那坛他很熟悉,六年前表白的那个夜晚程祈送他的,上面的封条写着程祈端正的字体:“杏子酒,8月9日封”。  下面多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是那晚上来后沈夕恒添上去的:“酿造大师程祈”。  后面五坛年份不一,依次排下来,每年一坛,每坛都标着日期,全是8月间酿的。  沈夕恒抱着其中一坛,打开,酒香飘散,沈夕恒眼前一片模糊,为的是那年失约,也为他无法再赴约,六年,程祈的六年是他偿还不了的债。  他一直觉得他跟程祈之前有一杆天枰,六年前天枰两边砝码差不多多,程祈爱他多一公斤,他回一公斤,然后程祈会再回两公斤,在这场关系里,天枰一直偏向他,从前是,现在更是,如果说现在程祈给他的是十公斤的爱,那他能还给程祈的不足十分之一。  这六坛酒是程祈的深情,也是程祈逐渐往天枰上添加的砝码,越多,沈夕恒压力越大。  同样没睡的还有程祈。  程祈关掉家里的灯隐在黑暗里望着沈夕恒的窗户,一直等到沈夕恒的窗户暗下去,程祈打给周昶:“你说的所有症状他都有,我该怎么帮他?”  周昶还没睡,“我查过资料和过往病历,倒真的有一套适合他的治疗方案,不过祈哥,首先,你得想清楚一个问题,你得说服他主动看心理医生,这样治疗起来事半功倍。”  “好,我试试。”  跟周昶聊完,又给蒋魏然发去信息,把这天的情况大致告之,蒋魏然说明天过来,于清麦也来,让程祈先不要告诉沈夕恒,到了给他个惊喜。  隔天一早,沈夕恒早早敲响沈朝昀的门叫醒郑骆秋,郑骆秋顶着俩熊猫眼打着哈欠打开门:“哈……这么早?这才五点,天才亮。”  沈夕恒冷眼打量他:“你能把衣服穿好吗?”  “哦,你哥把我衣服扔了,没衣服穿。”  “不是说带我去看秘密?走吧。”  郑骆秋回去翻了件t恤衫套上,“对,趁程祈没在,我带你去看,等我十分钟,带上你哥,我不能让你哥离开我的视线。”  沈朝昀没好气道:“我是马上要死了还是只剩一口气?你干脆把我做成骨灰吊坠戴脖子上得了。”  “大清早的是想让我亲你?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也敢说,我说过,我当你的腿。”  “你当我的腿,不是当我的主人,不是你去哪带我去哪。”  “好了,逗你玩,你在家休息,要去的地方有点远,路不好走,我可不想折腾你,你昨晚没休息好,好好补觉”  沈夕恒手有点痒,很想揍人,想揍郑骆秋,也想揍他哥。  郑骆秋骑着辆不知道哪借来的摩托车载着沈夕恒冲向山里,这是一条沈夕恒从来没走过的路,中间问过几次这条路通向哪里,郑骆秋只回他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经过一处寺庙,再经过一片连山,最后是成片成片的墓碑,沈夕恒迎着风问:“你要带我去墓园?”  再绕过半座山,停在墓园大门,登记后郑骆秋带着沈夕恒上山,又走了好远一段路,他们停在两个空墓碑前,郑骆秋喘着气:“这就是程祈的秘密之一,这两块墓地,是他为你和他准备的。”  在海城时,沈夕恒还跟沈朝昀商量着给买墓地,想不到程祈早帮他安排好了,他们之间的天枰再次向沈夕恒倾斜,程祈爱又多加了一块砝码,他的爱越沉,沈夕恒越害怕,害怕还不起,害怕给不了程祈他想要的。  沈夕恒喉咙涌上的尽是酸涩,哑声问:“他还有什么秘密?”  郑骆秋指指山那边露出屋顶的寺庙:“另一个秘密在那边的寺庙,还是等程祈自己告诉你吧,我只是告诉你他的秘密,当然,我可不是白来的,顺便看看这边。”  郑骆秋又带着沈夕恒绕到下面两阶台阶,指着另两块空地:“这里,是我准备的,一个以后立着我的碑,另一个是替你哥准备的,回去帮忙告诉你哥,我对他用情之深,深如海底。”  沈夕恒白了他一眼:“你留着自己跟我哥说吧。”  “那还是算了,等我快死的时候再说吧,我怕你哥。”  程祈起床收拾后来到前面外婆家,敲门,沈朝昀的声音传出来:“进。”  “早,他们呢?”  “郑骆秋一大早带我弟去看你的秘密了,程祈,你的秘密是买墓地吧?”  程祈大方点头:“对,郑骆秋也替你准备了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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