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再次努力得想了很久,想得有些头疼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只能她放弃了,摇了摇头,还是不太记得。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很快,似乎想要确定什么。
欢颜并未察觉,看向他,只迟疑了一瞬,毕竟是自己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她本能还是倾向于相信的。
毕竟如果他有什么坏心眼儿的话,自己现在就不会安稳地躺在这里了。
我姓楚,叫欢颜,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欢颜。
说完这句话后,欢颜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声音≈dash;≈dash;≈lso;那我也自我介绍一番好了,我姓楚,名欢颜,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欢颜≈rso;
什么情况?这话她以前,好像说过。
她扶了扶自己的头。
男子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我,有些头痛不是有些,是特别痛。
眼前的男子坐在她的身边,你坐好,我给你看看。
欢颜愣神,没想到萍水相逢遇到的一个人,还是个大夫,真是老天待她不薄啊。
然而,他拿出来的不是欢颜以为的银针,而是一枚小瓶子。
里头,蠕动着一只小虫。
欢颜看着那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虫子,欢颜的神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而身边这人似乎没有觉得一切有什么奇怪的。
她突然觉得恶心,背过身去不看它。
别怕,看姑娘的种种症状和脉象,有种中毒的迹象,让它把你体内的毒素吸出来,或可缓解你的不适。
欢颜的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吸我的毒素?你的意思是它可以吸我的毒素?
她一个问题重复了两遍。
男子点了点头。
不了!她往床内缩了缩,谢谢您的好意。
但她今日就是痛死,死外头,从楼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碰这个玩意儿!
可眼前这个与她一般大的男子似乎不打算听她的,姑娘别怕,它只是看着可怕了些,其实很安全。
他拿出了一只瓷瓶,将里面猩红的液体滴了点在瓷瓶里。
欢颜惊悚地发现那只虫子是不是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
它长大了啊!
姑娘别怕,很快就好了。
欢颜觉得这个人的脸都变成了邪恶的样子,她惊恐地后退。
她这辈子没有见这种治病的法子满脸的惊恐。
半刻钟后,欢颜真的感觉到自己头部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而那只虫子,还在肉眼可见的长大,欢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快好了吗,快好了吗?
就连语气之中都带上了哭腔。
好像年幼时打针的自己。
男子有些失笑,过了一会儿以后,他双手捏起了那只蛊虫,而那只已经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虫子突然开始抽搐,然后死了。
欢颜抱头。
这是什么世界啊!这种虫子居然可以用来治病!
她可能需要一生去治愈刚才看到的这一幕。
她的手指着那只虫,这,这是正常现象吗?
男子没有说话,这自然不是正常现象,连蛊虫都死了,只能说明她中毒颇深,一次只怕还治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