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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让开。」夏安微笑着,好像很享受看着两个无助的美国人被淋成落水狗的样子。「你应该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完全有能力让保全把你们请出去。没有任何王室成员邀请你们进皇宫。」「屁话。」亚克咬牙说道。「我得见亨利。」「恐怕我不能让你这么做,王子并不希望被打扰。」「该死──亨利!」他往旁边踏出一步,开始对着亨利的卧室窗户大喊。窗内的灯亮着。斗大的雨水落进他的眼睛里。「亨利,你这个王八蛋!」「亚克──」卡修斯的声音在他身后紧张地说。「亨利,你这个混蛋,给我滚下来!」「你这样让自己很难堪。」夏安平静地说。「是吗?」亚克继续大叫。「不然我就继续这样叫下去,我们看看哪家的记者会先出现啊!」他转过去继续对着窗户,开始挥舞起双臂。「亨利,该死的王子陛下!」夏安一手伸向自己的耳机。「勇敢小队,我们有状──」「看在上帝的份上,亚克,你在干嘛?」亚克僵在原地,嘴巴还张开到一半;亨利出现在夏安背后的门廊里,光着脚,额头上挂着汗水。亚克的心一沉。亨利看起来很不爽。他垂下双臂。「叫他让我进去。」亨利叹了一口气,捏了捏鼻。「没关系。让他进来吧。」「多谢喔。」他狠狠瞪了夏安一眼,后者彷一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失温而死。他拖着湿搭搭的脚步走进宫里,在卡修斯和夏安消失在门外后,他便踢开自己湿透的鞋。亨利领着他往前走,甚至连回头和他说句话也没有。亚克只能跟着他走上宏伟的楼梯,来到他的房间。「你很好嘛。」亚克在他身后喊道,一面尽可能地让自己边走边多滴一点水。他希望他毁了这条地毯。「你他妈的搞了一星期的失踪,让我像约翰.库萨克一样站在那里淋雨,现在还一句话都不说。真是多谢你的待客之道。我现在终于懂你们为什么都要近亲通婚了。」「我不想在有可能被听见的地方说这些。」亨利在走廊上向左转。亚克重重地踩着脚步,跟他进了卧室。「说什么?」亨利关上门之后,亚克说道。「你想干嘛,亨利?」亨利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现在亚克的眼睛已经不再被雨水袭击,他终于可以看清亨利的脸;他的眼袋又青又紫,眼眶发红。他的肩膀带着亚克好几个月没有看见的紧绷感,至少在他面前没有。「我让你把想说的话讲完,」亨利声音平板地说。「说完你就走。」亚克瞪大双眼看着他。「然后呢,我们就结束了吗?」亨利没有回答他。有股什么感觉从亚克的喉头升起──愤怒、困惑、受伤,还有胃酸。他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认真吗?」他无助而挫败地说,身上还在滴水。「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一个星期前,你还在写电子邮件告诉我你有多想我,你还跟我爸见面,然后就这样?你觉得你可以就这样搞失踪?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说断就断,亨利。」亨利朝房间另一端的华丽壁炉走了过去,靠在炉台上。「你觉得我不在乎吗?」「你表现的显然就是这样啊。」「我真的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你错得有多离谱──」「天啊,你能不能有二十秒的时间,不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就二十秒就好?」「多谢你飞这么大老远来羞辱我──」「我爱你,好吗!」亚克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靠在壁炉上的亨利变得一动也不动。亚克看着他吞了一口口水,看着他下颚的肌肉抽动,好像他整个人要脱皮了一样。「干,我发誓,你真的让这件事情变得很困难。但是我爱你。」一声小小的脆响打破了沉默:亨利把他的纹章戒指拔了下来,放在壁炉上。他把手举到胸口,按摩着手掌,火炉中跳动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打下戏剧化的阴影。「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当然知道──」「亚克,求你了。」亨利说,当他终于看向亚克时,他看起来痛苦又悲惨。「别这样。这就是一切的重点,不是吗。我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没办法,所以拜托,不要逼我说出口。」亚克咽下一口口水。「你连尝试让自己快乐都不愿意吗?」「看在上帝的份上。」亨利说。「我整个愚蠢的人生都在试着让自己快乐。但是我与生俱来的特权是一个国家,而不是自己的快乐。」亚克从口袋里拿出被浸湿的字条,真希望那堵墙不存在,然后用力朝亨利扔去。他看着他弯腰捡起。「如果你不想要这段感情,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亨利看着自己几个月前写下的字迹。「亚克,提丝蓓和皮拉穆斯两个人最后都死了。」「我的天啊。」亚克哀号一声。「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这不可能有结果的吗?」然后亨利就抓狂了。「如果你真的觉得会有结果,那你才是彻底的白痴。」亨利把纸条狠狠捏成一团。「自从我第一次碰你开始,我什么时候假装自己不爱你了?你真的有自我中心到觉得这只和你有关吗?或是就只有我爱不爱你这么单纯而已?你忘了我他妈的是王位继承人吗?你至少还有选择不要生活在众人目光下的权利,但我自始至终都只能活在这些皇宫、这个家族里,所以你少跑来质疑我爱不爱你,因为那才是会毁掉一切的重点。」亚克一句话也没说、一步也没动、一口气也没喘。亨利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壁炉上的某处,一面忿忿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这从来都不该是个问题的。」亨利继续说,声音变得沙哑。「我以为我只需要占有一部分的你就好,我什么都不用解释,你也永远都不用知道,有一天你就会厌倦了、然后离我而去,因为我是──」他欲言又止,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在自己面前比划,无助地示意自己的整个人。「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要站在这里,面对从来不是我能做的选择。因为我从来……从来没想过你也会爱我。」「好吧。」亚克说。「我是爱你,而且你有选择啊。」「你明明知道我不能。」「你至少可以试试看。」亚克说,好像这是全世界最简单的真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你──」「那就开口啊。」「──但我不想要这个。」亚克好想抓住亨利的肩膀摇醒他,想要对着他尖叫,想要砸烂这房间里所有无价的骨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想要这种关系!」亨利大叫起来。他的双眼闪烁着,带着泪光和怒火和恐惧。「你看不出来吗?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办法义无反顾,我也没有家人支持我。我不会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要每个人都接受我真正的样子,或是幻想我能走政治这条路,好让全世界的人更能放大检视我的一举一动、把我大卸八块。我可以爱你、想要你,但我不想要那种生活。对,我是可以选择,而这并不代表我是个骗子,这只是让我成为一个自我保护的人,和你不一样。你没有资格跑来指责我是个懦夫。」亚克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说你是个懦夫。」「我……」亨利眨眨眼。「但我的立场还是一样。」「你以为我就想要你的生活吗?你以为我想要玛莎的生活吗?生活在该死的牢笼里,几乎没有资格在媒体前公开说话、或是表达任何看法──」「所以我们到底在这里干嘛?如果我们的人生完全没有交集,我们还要吵什么?」「因为你也不想要那种人生,不是吗!」亚克坚持道。「你也一点都不想要这些烂事。你恨死这一切了。」「别自以为我想要什么。」亨利说。「你根本不懂那种感觉。」「听着,也许我不是什么该死的贵族。」亚克跨过脚下丑陋的地毯,朝亨利走去。「但我懂被自己的原生家庭决定人生的感觉,好吗?我们想要的人生──其实没有那么大的落差。至少在原则上差不多。你想要带着你生来的一切躲到另一个世界去,我也是。我们可以──我们可以想办法一起达成的。」亨利沉默地凝视着他,亚克彷可以看见他在脑中权衡着这件事。「我不觉得我办得到。」亚克转开头,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般退了一步。「好吧。」他最后说道。「你知道吗,算了。我走。」「很好。」「我走。」他转回来,倾身靠向亨利。「只要你叫我滚蛋,我就走。」「亚克。」他现在就站在亨利面前。如果他今晚注定要心碎,那他至少要逼亨利亲自动手。「跟我说我们之间结束了。我马上就上飞机。就这样。然后你可以躲在你的高塔里,一辈子悲惨地过下去,然后拿这个当主题写一整本悲伤的诗集。随便你。你只要开口就好。」「去你的。」亨利的声音破碎,一把抓住亚克的衬衫领子,而亚克知道自己会爱这个固执的王八蛋一辈子。「说啊。」他说,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叫我滚啊。」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先感受到自己撞上了身后的墙,亨利的嘴唇压上他的嘴,急切而狂乱。淡淡的血腥味在他舌头上扩散,而他微笑起来,感受着,并把自己的舌尖推入亨利口中,双手拉扯着他的头发。亨利呻吟着,亚克的下腹一阵骚动。他们在墙边拥吻,直到亨利把他整个人抬了起来,踉跄地往身后的床边前进。亚克落在床垫上弹了一下,而亨利站在他上方,瞪着他喘了几口气。亚克愿为了解他脑中此刻的想法放弃一切。他突然意识到,亨利在哭。他咽下一口唾沫。而这就是重点: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是某种仪式般的性爱,或是最后一次的分手。如果是后者,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真的做完。但是他不想要两手空空地回家。「过来。」这一次,亚克的动作很慢、很深。如果这次最后一次,他们两人都在颤抖、喘息,伴随着数不清的吻和泪水。柔软的床上,亚克就像是那种陈腔滥调的故事,他恨死自己这个样子了,但是他真的好爱亨利。他无药可救地爱上了亨利,而亨利也爱他,而至少这个晚上,只有这一点是重要的,尽管他们隔天早上就要假装忘了这一切。亨利高潮时,脸转向了亚克张开的手掌,下嘴唇贴着他手腕突出的关节。亚克试着记住每一个细节,包括他的睫毛扫过他脸颊的触感,还有从他耳下扩散开的红晕。他告诉自己过度运转的脑袋:这一次别错过任何一点。他太重要了。当亨利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壁炉的火已经熄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出奇。亚克翻过身,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他项炼挂的钥匙旁边的肌肤上。他的心脏仍然一如往常地跳动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们中间有一段长长的沉默,直到亨利在他身边翻了个身躺平,并拉起被单盖在他们两人身上。亚克想要讲些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亚克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将昨晚发生的事在心中整理好。镀金的华丽床头板,绣花繁复的床被,还有整个房间之中唯一由亨利亲自挑选的、下方柔软的羊毛毯。他把手滑向床的另一端,属于亨利的那一侧。床单在他的触觉下显得冰冷。清晨的肯辛顿宫灰暗而阴沉。壁炉上的时钟显示现在甚至不到七点,大雨狂暴地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帘半开。亨利的房间几乎不带有亨利的个人迹象,但在早晨的静谧中,他的蛛丝马迹仍然可见。桌上放着一叠他的笔记本,最上面的那本沾着因为飞机气压而爆开的墨水。一件被穿得破旧的宽版毛衣,丢在窗边一张高背椅的扶手上。大卫的狗炼挂在门把上。而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份世界报,压在皮革精装版的大部头王尔德全集之下。他看见了日期:巴黎行的日子。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彼此身边醒来的日子。他闭紧双眼,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要学着别再那么鸡婆了。他意识到,现在他要开始练习接受亨利能力范围内的付出。被单闻起来有亨利的味道。他现在已知的事情有三:一、亨利不在这里。二、昨晚亨利并没有答应给他任何形式的未来。三、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闻到任何有亨利气味的东西了。但是第四、在壁炉上的时钟旁,亨利的戒指仍躺在那里。门把转动,亚克睁开眼睛,看见亨利拿着两只马克杯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憔悴的微笑,表情深不可测。他全身覆着一层薄汗,带着早晨的水雾。「你睡醒的发型真的是世界奇景之一。」亨利一句话打破沉默。他走到床边,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亚克。里头装着咖啡,加了一颗糖、还有肉桂。亨利知道他喜欢的咖啡口味,但他不想为此产生任何感情波动,尤其不是在他就要被甩的时候。只是,当亨利再度看向他,看着他感激地喝了第一口咖啡时,他脸上诚恳的笑容又再度出现了。他伸出一只手,隔着被子轻抚着亚克的脚。「嗨。」亚克小心地说着,一边着眼,隔着咖啡杯回望他。「你看起来……没那么火大了。」亨利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冲进皇宫里找碴,还骂我是个『迟钝的王八蛋』的人可不是我。」「我得为自己辩护一下。」亚克说。「你之前的确是个迟钝的王八蛋啊。」亨利顿了顿,啜了一口茶,然后把马克杯放在床头柜上。「我的确是。」他同意道,然后倾身向前,嘴唇贴上亚克的嘴,一手扶住他的马克杯,以免咖啡泼出来。他尝起来有牙膏和伯爵茶的味道,而也许,亚克觉得自己还没有要被甩。「。」当亨利退开时,他说。「你刚才去哪里了?」亨利没有回答。亚克看着他踢掉自己潮湿的球鞋,爬上床,坐在亚克张开的双腿之间。他把双手放在亚克的大腿上,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当他看向亚克的双眼时,他的眼睛颜色湛蓝,神情专注。「我需要去跑个步。」他说。「好让我的脑子清醒一下,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像傲慢与偏见的达西先生在彭伯利庄园时那样。然后我遇到了菲力。我没跟你说,不过他和玛莎这星期住在这里,因为安梅尔大宅正在整修。他好像为了出席什么活动而起得很早,在那边吃吐司。白吐司而已。你有看过有人只吃白吐司,什么都不加吗?真的很恐怖。」亚克咬住自己的下唇。「你想说什么,宝贝?」「我们聊了一下。他似乎还不知道你昨晚的……拜访,谢天谢地。但他在跟我聊玛莎、聊房地产、还有未来要准备出现的下一代继承人,他们正在努力做人。但是菲力很讨厌小孩。然后我突然觉得……好像你昨天晚上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我就在想,天啊,就是这样,对不对?只是跟着计画走。而且他也没有不开心。他很好。一切都很好。一辈子都这样也很好。」他拨弄着棉被上的一根线头,然后再度抬起视线,直直看进亚克的双眼,说道:「但这样对我来说是不够的。」亚克的心脏急切地跳了一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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