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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其间容向哲的副手有跟容凡联系过一次,说是近期会找个时间接他去容总的办公室喝咖啡。容凡本就没打算答应,后来不知为什么,那人也没再主动联系过他,这件事便很快被容凡抛在了脑后,成功地遗忘掉了。他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扑在了学校的功课上,不看新闻、不开手机、刻意屏蔽了一切接收与傅温礼有关消息的来源渠道。但很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中已经注定好了那般,你越是想逃避,却偏偏怎么也躲不掉。酒吧那夜之后,容凡与傅温礼的再次见面,发生在一周之后的春季校招会上。容凡不是毕业生,只是被系领导硬拉去旁听充数的工具人。作为受邀企业的高层领导,傅温礼指定谁过来随便讲讲都可以,本来也不用亲自出席。可就是这样,两人还是这么猝不及防地碰上了。彼时的傅温礼正单手插兜站在嘉宾席的座椅旁,与院系几位领导小声交流些什么。看到容凡手里抱着书从礼堂大门的位置走进来,傅温礼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镇定自若地挪开。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对上的那一瞬,容凡脚下一顿微微怔了怔,很快便回过神、由宋淮拉着走向了后排的角落处。整场会开下来,用了不过短短一个小时。刨去主持人说的那些场面上的废话、以及听了让人犯困的院长致辞,真正能吸引到容凡的,也就只有傅温礼上台发言那短暂的十几分钟。许久不见,酒吧那日傅温礼垂头丧气离开时的背影,在容凡脑海里已经逐渐模糊。演讲台上的他,又变回了那个游刃有余掌控全局的上位者,哪怕是不经意间一个调整话筒小小的动作,从他身上能看到的,也只有一个成熟男人应有的从容不迫。容凡敛着神色,盯着这个现如今于自己而言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默默出神。隐约间,后排两名女同学的对话突然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之前听名字,一直以为carlton酒店的总裁是个老头子,没想到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还长得这么帅。”“不然呢?”另一人在同伴耳边反问道:“你以为事业有成的男人都像村里的乡镇企业家一样子大肚子秃头啊?”最先发话那人闻言轻笑了一声,紧接着道:“我听说傅温礼本身就出身于高干家庭,他这才是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我上一次见着这种极品,还是在高中看的言情小说里。”“哎……”那女生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是没有那个命当上霸道女总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变成霸道总裁身边的女人。”“有啊。”同伴听她这么说,接话打趣道:“等一会儿等会议结束了,你主动出击,去跟他制造个擦肩而过的机会。往人怀里一撞,这奇妙的缘分不就开始了?”“你就拿我寻开心吧你……”容凡坐在前排听着这两女生的对话,心中无甚波澜,嘴角却一直勾着淡淡的笑。待他再抬眸朝前看的时候,傅温礼的助理却是从后方过道上弯着腰找了过来,凑到他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说是散会后让他先别急着离开,在礼堂后门等一等傅温礼。容凡询问的话还未来得及开口,像是怕他会拒绝那般,对方话一带到就又弯着腰蹿了个没影。容凡张了张嘴,朝助理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又将视线转回到台上正发言的傅温礼身上。凝着眉思索了片刻,他将手里的书交给了宋淮,最后一个人溜到了礼堂后门,提前在那里等着傅温礼出来。学校礼堂后门正对着的,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林荫道。夏季的时候伴随着天边渐落的夕阳和幽幽蝉鸣,会有很多校园的小情侣来这边散步。可现下时间不凑巧,学生们大都在教室里上课,故而长长的林荫道上就只剩下了容凡这么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傅温礼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容凡正低着头站在路边的道牙上,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腾着地上的落叶。容凡眼睛虽然没往后看,耳朵却一直竖着,灵得很。知道傅温礼过来了,虽然心里难免有一丝紧张,但表面看上去却是十分地淡定。两个人并肩站在布满落叶的灰色砖石上,谁也没有先一步开口打破沉寂。几分钟之后,傅温礼收回了停留在道路尽头的目光,对着容凡开口道:“我今天过来之前让李婶收拾了一些你平日里穿的衣服,还有上课可能会用到的书。”“一会儿是让人给你搬到宿舍去,还是送到你现在的住处?”容凡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亦或是他这番话本就另有深意,来不及多想,只低声答了一句:“放宿舍就行。”之后就听见傅温礼压着声线淡淡“嗯”了一声。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容凡接上了傅温礼的话,缓缓道:“我现在的房子太小,放不下太多行李。”“但其实也没什么必须要带出来的了。”说到这里,容凡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落寞的神情:“你回头让李婶把我房间收拾一下,用不上的,就都扔了吧。”果不其然,在他说出这番话以后,没有听见来自傅温礼任何反对的声音。“凡凡。”时隔许久,傅温礼再一次出口唤了容凡的小名。语气亦如往日那般平静柔和,可眼中却没有了一定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的那份执着。“我以后不会再强迫你跟我回去了。”他说。“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傅温礼说着,垂眸顿了顿:“但你不要躲我,把手机开着。有任何需要,记得随时联系我。别让我找不到你,也别让我担心。”此番话音落地,他抬起手缓缓抚上了容凡的发顶。指尖摩挲,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难免有些小心翼翼的。最后当着人的面,傅温礼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凡看他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以为他会再给自己嘱咐点别的什么。结果沉默良久之后,最终就只留下了一句话。“乖,下午公司还要开会,我先走了。”“先生最近,不见客的”容凡忘记了自己后来是怎么一个人走回宿舍的,那天的阳光正好、路上很安静,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的枝叉间,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婉转动听的鸟鸣。可这世间万物一切的美好,看在容凡的眼里,却犹如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纱布那般,叫他全然感受不到。容凡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和傅温礼背对背走上两条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他说:“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可是自己想过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心里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饶是如此,最终他还是没能坚定地跨出那一步,而是选择了放手。当天夜里,安城迎来了今年春夏交际之时的第一场暴雨。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却没有了将容凡护在怀里、哄着他入睡的那个人。黑夜里,响彻云霄的一道道电闪雷鸣划破天际,掩盖了容凡埋在枕边声嘶力竭哭泣的声音。就像触发了身子自我的保护机制那般,容凡蜷缩着身体抱着头,强迫自己清除五年来与傅温礼相关所有的记忆,甜蜜的、酸涩的、美好的、痛苦的。可一个人越是努力地想要忘掉什么,最终的结果,却只是将它所有的细枝末节,一幕幕愈发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就像对傅温礼的爱,心知要抽离,却难以自控弥足深陷,直至引着自己,一步步坠入深渊。经过一夜狂风暴雨的洗礼,天空雨霁初晴,头顶上方浮动起洁白柔软的层层卷云。容凡的心情没有因此变得晴朗,与之相反,眉宇间常常笼罩着一片挥之不去的阴翳。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每天早起上课、加入了两个社团、下课就马不停蹄冲回到店里,大包大揽了所有小炜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工作。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拧紧发条的陀螺,闷头一个劲地旋转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因为于现在的他而言,忙碌不会使他崩溃,只有停下来才会。有了礼堂后门的那番对话,时间就像猝然被分割成了两个截点。自此之后,傅温礼便再也没有在容凡的生活中出现过,短信与电话,都像是被屏蔽了信号一般,再也没有响起过。恍然间,容凡潜意识里甚至都已经开始接受自己和傅温礼之间,即将变为路人渐行渐远的宿命。直到后来的一天,李婶找到了奶茶店里,带着一个小保温桶,里面盛着炖好的一窝热汤。这才再一次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出来,原来距离自己过生日、从湖湾别墅搬出来,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彼时店里的客人算不上很多,容凡给李婶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保温桶就放在两人之间桌子的中央,容凡盯着桶盖上的暗纹出了一会儿神,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是他让您过来的吗?”大概是容凡问话的语气有些低沉生硬,李婶怕惹得他不快,闻言连忙摇着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先生有吩咐过所有人,不让来让打扰你。”“容少爷,我……”李婶说着忽然面露难色,两手抓着衣角犹豫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之前听咱们司机说过一些你这边的情况,许久不见你了,有点担心、也很想你。今天才趁着先生睡下了,偷偷跑过来看看。”“这汤。”李婶将保温桶往容凡面前推了推:“我凌晨起来炖的,你以前最爱喝了。你可以带回去,下点龙须面和葱花在里面,味道也很香的。”“谢谢。”容凡冲李婶点了点头,礼貌地勾起一抹微笑,之后想了想,对着她纠正道:“您别再叫我‘容少爷’了,您来傅家这么多年,也算是我半个长辈了,以后就直接喊我大名吧。”听容凡这么说,李婶微微一滞,眸底划过一丝动容的神情。她当初亲眼看着先生带回家一个安静怯懦的小男孩,经历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五年时间,竟一点点长成了如今这般个头高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模样。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容凡与傅温礼二人走至今天这步陌路的田地,也难免引得李婶这个人局外人一起,伤心唏嘘。她微红着眼眶“诶”了一声,接下了容凡的话。之后很快便听见对方出声询问道:“这大白天的,他不去上班,怎么在家里睡上觉了?”容凡话音落地,李婶眨眨眼睛哀叹了一声。明知这话不应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但几番思索之下,还是抿了抿唇,看向容凡的眼睛:“我虽然不清楚你和先生吵架的具体原因,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整个人的生活状态一直都是这样的。”“自从你搬走后,他的睡眠状况就变得很差。半夜里经常站在阳台抽烟抽到凌晨三四点,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你的房间里发呆,整晚整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予yankee“大概是从半个月以前吧……”李婶一边说着一边回忆了起来:“他问我要过一片安眠药,自那之后,每天如果不吃,就完全睡不着了。”“前几天不是下了一场暴雨嘛……”李婶“暴雨”两个字一出口,容凡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揪了起来。那一夜于他而言,至今提起,泪水还是会止不住想要从眼眶中冒出来。怔忪间,他听见李婶继续道:“那天晚上先生是一个人淋着雨走回来的,当时身上整个都湿透了,进门后我叫他,他也不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李婶说罢皱起眉,捂上了自己的胸口。“他最近精神状态本来就差,饭也不好好吃,没了抵抗力,当时就病倒了。家庭医生来过几次,给开了药,还挂了水。可这发烧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这不?”李婶说着不自觉地“哎”了一声:“昨夜烧起来了又是咳了整整一夜,早上服了药刚刚睡下,我这才能得了空,赶紧过来看看你。”容凡跟在傅温礼身边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很少见他生病到如此虚弱的地步。从李婶的阐述、以及她脸上担忧的神情来判断,此次的情况怕是已经相当严重了。容凡从始至终紧锁着眉头,待李婶说完了才幽幽抬起眸子,告诉对方:“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再小病拖成了大病,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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