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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江栩单手托腮,微偏着头,听见这话后嘴角仍略略上扬,眼神如刃闪过一道寒光:“正事?那有什么好玩儿的,做个屁。老头给我留了九位数的信托基金放在那儿,泰恒死不死我都活得很滋润。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赵以川帮泰恒做仲裁,我可得不惜一切代价的贿赂他”“好让他给泰恒捅个大出血。”裴哲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江栩很快再次肯定了他没出现幻听:“毕竟我和赵以川,某种程度上是一模一样的受害者啊,江家当年造的孽,让江家还吧。”“什么意思。”裴哲觉察到异样,问,“你和赵以川?”“嗯。”江栩皮笑肉不笑,漂亮的五官藏在阴影里有些扭曲,“不然我找赵以川干什么,你以为我真想和他上床啊?”裴哲:“话说清楚江栩。”江栩却开始卖关子:“江柯还是死得早了,当时我怎么没想给他留条命,好让他看着垂涎了一辈子的大厦怎么变成一堆废墟的你瞧,泰恒很快就会乱作一团,裴哲,你得抓紧机会,千载难逢。”裴哲心里霎时警铃大作。“泰恒在南桥的工程出问题”。“就想让他们名声扫地”。“没听说具体的,但好像情况不容乐观”。这段日子看过的只言片语从眼前闪过,仿佛山雨欲来。裴哲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不傻,知道江栩这些话在暗示什么他甚至提了那个早死的江家大少爷。且不说他跟赵以川算什么“一模一样的受害者”,难道背后还有裴哲没听说过的隐情么?……泰恒四分五裂之际,如何才能让己方利益最大化?这个信息得透露给启荣高层,裴哲很清楚,泰恒不是他自己吃得下的。但江栩为什么要告诉他?裴哲不信江栩突然良心发现了,想帮着外人搞自家产业。“那谢谢你了。”裴哲不紧不慢地说,“给我这么有价值的线索,改天请你喝酒。”江栩摆手,再次挂上玩世不恭的假面:“喝酒就算了,你要真心存感激,不如答应我一件小事……放心,对你而言绝对是举手之劳。”裴哲不吭声,警惕地看着他。对峙片刻,江栩忽然拍着车窗笑出了声。“裴哲你逗不逗啊?都不是事实婚姻你在紧张什么?”调侃完裴哲,江栩笑容一敛,语气和表情都变得玩味,“放心,我对你那穷鬼老公没兴趣,倒是你们启荣科技的副总最近在和华建八局打交道的那个人三十多了好像,结婚没?”不知他什么时候瞄上隋迟安,但裴哲直觉被江栩觊觎多半是场噩梦。他和隋迟安远日无怨,近来又合作愉快,没必要把他往火坑推。裴哲面不改色:“结了。”“哎,可惜。”江栩“啧”了声,头抵着车窗,直视裴哲,仿佛故意说给他听,“那我只能受点儿委屈去给他当小三了。”语毕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目送江栩的车消失在路口,裴哲这才缓缓地往回走出三二、“有时候…对我太好了。”走进公寓电梯,裴哲按了赵以川出租屋所在楼层。冰凉金属色的门倒映出他的脸,愤怒褪得干干净净了,还是一贯的冷淡,仿佛山崩于前不变色。但裴哲知道,被火山灰完全覆盖的心墙之下,正有什么改变悄然发生。有一颗种子,不知蛰伏多久终于找到时机,奋力从灰烬掩埋下撑开了一条裂缝。电梯打开,赵以川站在门口。“你怎么不告诉我刚才去见江栩了啊?”赵以川皱着眉,表情是意料之外的责怪,“你早说,我就陪你一起去了跑得好快。”冷淡面具眼看就要列出一条缝,裴哲偏过头,和赵以川擦肩而过。他径直往赵以川家里走。“江栩跟你说什么了?”赵以川跟上他不依不饶地问。“只是出去散散心。”闻言,赵以川笑着跟他前后脚回到住处,墙上挂钟即将指向数字10。那句话明显就是撒谎。赵以川住的小区统共就那么大点,六七栋单元,裴哲恐怕压根儿不知道从赵以川那层楼上就能看见大门口的人影。而赵以川蹲在窗边,虽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明明白白地守着江栩的车离开,裴哲在原地站了会儿就返回。他当然知道那是江栩的座驾。毕竟入夜都发亮的柠檬黄阿尔法罗密欧涂装骚气,在整个虹市都找不出第二辆。初次见时,赵以川还暗自腹诽:谁家残疾人开跑车。后来才知道,江栩有个专职司机,是个哑巴,谁都不清楚他从哪儿找的人,但不得不感慨啥锅配啥盖。多亏江栩这么一出,十点多了,裴哲居然还在他家。不知道对方何以去而复返,可见裴哲站在原处没准备要走,戳手机的动静变大,仿佛只是装得很忙。赵以川回想裴哲看了短信后的反应,既好笑,又被甜而轻的泡泡裹挟着,抛出个钩子想让裴哲再留一下。“我把赔钱货的窝重新打扫了一下,明天买的新跑轮就到了。”赵以川兴致勃勃地拉他看那个空位,“到时候就放在这儿。”“金丝熊也玩跑轮?”裴哲如他所愿真继续了话题。赵以川:“玩啊,不然等东西到了你再过来,赔钱货给你现场表演。”小金丝熊的大名早在一个月前还不太说得出口,被喊得多了,现在赵以川也跟裴哲一样一口一个“赔钱货”,浑然不觉他第一次介绍它时还很尴尬。裴哲说“好啊”,答应得无比轻易。赵以川又问:“吃不吃雪糕?”裴哲:“……”裴哲好意提醒他:“再晚点都要半夜了,没入夏,你想吃雪糕?”他以为那是赵以川口不择言。“啊。”赵以川行动力极强地开冰箱,拿出两小盒哈根达斯来,“我在芝加哥的时候经常外面下暴雪,边打游戏边吃这个都快成固定搭配了。”提到芝加哥,赵以川就忍不住观察裴哲的反应。这次,裴哲淡笑,和他一起回忆起来:“我没有这种习惯,但暴雪天被困在公寓里没法去上学,倒是连续几年都有过。”“你当时住在哪儿?”裴哲说了个街道名,和学校离得不算远可也绝对不近,位置处于交通要道,去火车站和机场都很方便。赵以川猜测他租在哪儿大约为了和当时的男友一起住,他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去揭裴哲的伤疤,于是含糊地应过去了,说知道那地方。“对面有家中东菜很好吃,老板是约旦移民。”裴哲拼了店名给赵以川,问他,“你知道那家店吗?我记得不少华人留学生爱吃。”赵以川摇头:“我自己做饭。”裴哲说那好吧,接了他递过来的冰淇淋,顺势和赵以川一起坐在沙发里。似乎他们在一起打发时间的好几次电视里都是万年不变的体育频道,网球比赛已经结束。这会儿对上时差,开始转播英超联赛的一场同城德比。赵以川对足球兴趣一般,问裴哲:“这两个队你更喜欢哪个?”“都还好。”裴哲想了想,“我其实对足球兴趣不大,球类运动的话……还是网球。”“上次约好哪天去打一局还没去。”裴哲低着头挖雪糕,咬住金属小勺,含糊地说:“看你啊。”赵以川:“我真的会约你。”仿佛他们之前说过的那些其实都是客套,裴哲看似专心地研究哈根达斯包装盒,余光却始终在赵以川的手指上:“提前一天就行,提前太早我怕临时有变动。”“知道,你忙的嘛。”赵以川说,像打趣他常隔着时差回消息。裴哲于是给他介绍起华建八局的项目,提及隋迟安,刚才江栩的说辞不觉又浮现在脑海。决定过了不问,觉得两个人独处时间不管被谁横插一脚都讨厌,可裴哲思来想去,到底仍然很在意赵以川为什么会存江栩的电话。捏着小勺的手紧了紧,裴哲问得尽量平淡:“对了,你怎么有江栩电话的?”前一秒还在说工程,后一秒突然扯到了江栩,这个“对了”转折得颇为生硬。看来果然心里有疙瘩,赵以川越发暗爽,连回答的尾音都轻飘飘地飞。“他找我问泰恒的案子。”和江栩的答案几乎一字不差,真没猫腻。裴哲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高兴,什么都没发生,他就失去一个质问赵以川“那我们算什么”的机会。因为对方并没有跟江栩越雷池,他只好继续礼貌。摆出公事公办的面孔,裴哲问:“新加坡的仲裁案?不是你负责的,他问你干什么?”说得快,语气有点咄咄逼人,赵以川诧异片刻并没往心里去,为难了会儿,才答:“这个……虽说不是我在办,但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多少会听说一些情况。不过涉及到泰恒的商业秘密,有些还是不太方便告诉你。尤其……”尤其启荣在很多领域和泰恒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赵以川自觉地闭了嘴。但裴哲是何等敏锐的人,已完全明白了。“理解。”他抿化了一小块草莓冰淇淋,回味竟微酸。“不过……”赵以川皱了皱眉,衡量着一些信息能不能抢先透露,又觉得裴哲应该算“自己人”,就加了前提条件,“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到处乱说你应该没有让公司入股泰恒吧?如果有的话,最近还是卖掉比较好。”股价波动,多么重要的信息。裴哲停下抿冰淇淋:“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赵以川侧着脸看他,严重点他刚似乎不小心泄露了泰恒最近的关键事件,可他表情平静而坦然,不自觉弯了弯眼角,“因为是你,我才说的啊。”裴哲别过头,不和赵以川视线相对:“……放心,我知道轻重。”“嗯。”过分热烈的目光仍炙烧着他,裴哲想摸一摸耳朵,测试温度,动作却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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