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噢。”程铭礼连忙方向电脑,血红色的邪气在程铭礼身上饶了一圈,又被风吹散,气得彩绘神像咯吱咬牙。他张了张手,血红色的血雾从电脑里探出,又被三枚铜钱死死禁锢住。彩绘神像一双眼瞪大,死死盯住解鸣谦和程铭礼,缩头。解鸣谦察觉到,眸光微动,“不好,他想逃。”他加快速度。程铭礼闻言,从解鸣谦那布兜摸出符笔,又跑到电脑边,画符。金光萦绕着符笔,电脑之上,血红色的烟雾与黑色烟雾纠缠,却被一双无形大手拂过,或者一阵大风出国,血红色烟雾和黑色烟雾,慢慢散去。解鸣谦见状,摸出桃木剑,手指一勾,铜钱落到桃木剑上一字排开,他左手虚握剑柄,右手用力一推,长剑若箭般洞穿虚空,穿电脑而过。电脑被洞穿的瞬间,一声尖锐声响响起,以能刺破人耳膜的分贝哀嚎。程铭礼捂住双耳身上玉符闪烁,挡住大部分小伤害,解鸣谦三两步上前,从程铭礼手中夺过符笔,再空中用精神力迅速画了符,打诀口念,“疾!”无形透明符流星般飘到电脑上,电脑中彩绘神脸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狰狞,最终定格为恐惧与害怕。轰然化作尘埃。电脑屏幕闪烁了下,彻底黑屏。距此无数远处,一木质神像身上出现道道裂痕,睁开的细目,此时闭上双眼,彩绘剥落,身上灵光不再。这被精神体栖身的神像,变成普通木头。供奉神像的邪术师感觉到自己与神像之间的联系断裂,先是狂怒,渐而狂喜。神明已死,他是不是可以取代他,成为下一个神明,而不仅仅是左右护法?这边,解鸣谦将木剑从电脑上拔出,收好铜钱,对寸头青年道:“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电脑,不过,电脑会报销。”顿了顿,他问:“没有重要资料吧?”寸头青年摇头,“扶长官提前提醒,我用的不是我常用的那个电脑。”事实上,这个电脑,就是专门为登录蓬莱阁而准备的,这网站这般离奇,他也不敢将资料存在这电脑上。“行。”解鸣谦坐下,摸出手机,在网上又下单一个电脑,对寸头青年道,“待会儿还要麻烦你一下。”寸头青年不解,过了片刻,他问:“那诡异网站,没有被诛灭?”“诛灭了,不过,我怀疑它只是监管者,蓬莱阁真正的主人,不是它。”解鸣谦开口。那过来的,只是个伪神。蓬莱阁的危害,他不信那群不怎么上网的天师看不透,但他们没动,说明蓬莱阁的真正之主,是与他们同一境的。一个小时后,蓬莱阁案技术员来到此处,技术员到了没多久,跑腿小哥也将电脑亲自送到解鸣谦手上。解鸣谦谢过跑腿小哥,打开电脑开机,递给寸头青年。技术员望着这一幕,好奇地问扶震道:“扶队,用得上我了?”技术员自掉入这个重案组,就一直闲得抠脚,他不明白,玄学的事,和他一个学科学学计算机的,有什么关系?“你先等着,等用得上你的时候,会叫你,现在保持安静。”扶震会意地摸出寸头小哥的敌人照片,寸头小哥身上怒火与恨意慢慢酝酿,他打开浏览器,熟门熟路地输入蓬莱阁网址。蓬莱阁网址轻易被打开,解鸣谦站在寸头小哥对面,慢慢等待着。寸头小哥重复之前的动作,浏览邪恶术法。过了十来分钟,那种被监控的感觉依旧没有到来,解鸣谦对技术员道:“张工,麻烦你试下,是不是科学了?”寸头小哥将位置让出来,递给技术员。技术员接过电脑,摇摇头:“还是不科学,寻不到服务器位置。”得到这个答案,解鸣谦也没失望,“麻烦了。”他望向寸头青年,眨眨眼,摸出一空白玉块,当场开始炼制玉符。画完玉符后,递给寸头青年,道:“有情况联系我。”说着,又递上一张名片。寸头青年接过,贴身收好,道了声谢。解鸣谦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与寸头青年告辞,和其他人一并随扶震回到特警局。到了特警局,解鸣谦道:“再联系那些地师巅峰的玄术师吧,将剩余邪神,和邪术师也都抓起来。”扶震点头,又道:“蓬莱阁?”“掌管蓬莱阁的邪神已死,蓬莱阁主应该是更高层面的邪神,你可以问问你师祖,看看你师祖那边,有什么建议。”“行。”扶震开始打电话,联系其他地师巅峰,有过一次经验,再来140程铭礼亲得下去,解鸣谦可没那么强悍的心脏。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脏’。他推推程铭礼,道:“我去洗个澡。”程铭礼不死心地啵了一下,才松开。反正没有异味。就不脏。解鸣谦这个澡洗得有些久,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内,程铭礼一直都有些坐立难宁,时不时看手机,看向沐浴间,又跑到解鸣谦的静室。这种状态,持续到解鸣谦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才算中止。他小跑过去,又亲亲解鸣谦的脸。解鸣谦推开他,笑道:“滴水呢,别打湿了。”程铭礼似弹簧般后仰一下又站定,依旧搂着解鸣谦,面上满是笑意。解鸣谦往前走,他像是长在解鸣谦身上,亦步亦趋地跟着,解鸣谦只觉得自己拖了一大坨麻袋。他没忍住乐了,“你是小孩子嘛?”小鸭子找妈妈。程铭礼不忿道:“我八个月没抱我男朋友了,我抱抱怎么了?”“行行行,抱抱抱。”解鸣谦坐回沙发,将毛巾递给程铭礼。程铭礼会意接过,走到沙发后边,给解鸣谦擦头发。他一边擦一边问:“鸣谦,进阶天师了?”“进阶了。”程铭礼擦头发手法不错,还学会了按揉穴位,解鸣谦享受地闭目养神,双手搁在腹部,闻言答道。“那,天师不管事的原因,知道了吗?”程铭礼好奇这点许久了,神神秘秘的。闻言,解鸣谦沉默。程铭礼等了片刻,没等到解鸣谦回答,他好奇探头,吹了吹闭着眼睛的解鸣谦的脸蛋,问:“鸣谦,不好说吗?”解鸣谦睁开双眼,瞳仁黑黝黝的,比婴儿的眼睛还要清亮有神,程铭礼被可爱到,俯身亲了一下。解鸣谦眨眨眼,慢慢坐直身,叹了口气,“也不是不好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程铭礼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找出吹风机插上电,二档温风吹发根,他问:“怎么说?”解鸣谦道:“信仰。”“嗯?”程铭礼不解,“信仰怎么了?”“你知道的,神明,一开始脱胎于信仰。”解鸣谦道,“最古老的神女娲,创世神,人族始祖,福佑社稷之神,源于人族对生殖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