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回来吃晚饭时,就告诉林照南说孟锦堂来通知,说要加强建设,让村里联合知青农场都要准备好配合。
“就大后天。”林大伯补充道。
“是就建设我们林家村吗?”林照南随意地问了句,这些她也不懂。
“哪能啊!这临着的几个村都要一起,把田地生产尽快抓起来,让大伙至少能吃得上饭。”林大伯感叹道:“也不怪组织革了你爸的职,大队部积了好些文件都不处理,我们村说不定要比其他村落后了。”
就林进宝那样,也不像是个干实事的人。
这日晚上,林照南硬是没睡好,实在是高兴,终于要等到真正脱离剧情的日子了,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了!
她上一世的爸爸、妈妈、姐姐,要是知道竟然有重活一世的机会,还能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得有多高兴!
可惜,她没机会告诉他们了!她只有活得有价值、有意义,才能真正地对得起为她操了二十多年心的家人!
到了那天,林照南拿着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结婚证,早早地去了村口。
不成想,部队的大解放车载着训练有素的军人早已经到了村口。
孟锦堂挺拔的身影站在队伍最前方,神色严肃地看着战士们迅速列队。
林照南远远地听着孟锦堂又用浑厚的声音交代着纪律,战士们齐声回答的声音,响彻山林。
不久,战士们就分成几个小队,由领头地带去不同村子。
林大伯上前去接待孟锦堂。孟锦堂也不知什么时候看见了远处的她,朝着她笑了笑,指了指大队部,就跟着林大伯进了大队部。
林照南明白他是让自己先到大队部等他忙完,也就点了点头。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拽着结婚等证件的林照南手里不禁冒了好些汗。
最后一出戏了,哭着和孟锦堂离婚。
林照南出门时,从林大伯家的门上顺了两个干辣椒,毕竟这哭戏她也不知道自己演不演的来,实在不行也只能对自己狠一点了。
等到了九十点钟,孟锦堂还没谈完正事出来,林照南往窗户里头看了看。
只见孟锦堂皱着眉,认真地和林大伯说着事。
不得不说,孟锦堂生得很好,工作时的模样和给她写信的孟锦堂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今天过后,他们应该也就没什么交集了。
孟锦堂出来时,林照南已经哼了歌。
“哼的什么?”孟锦堂笑着说道。
“《探清水河》,你听过吗?”
“没有,不过比你之前的唱的山歌好听多了,虽然还是大白嗓。”孟锦堂直白地说道。
林照南知道他说的是之前的信天游,“你连信天游和小曲都分不清,孤陋寡闻。”
“我们部队好多士兵都比你唱的好听。”
孟锦堂笑着去推大队部的自行车,林照南在他身后给了好几个白眼,她唱得肯定比他好听。
“上车吧。”孟锦堂拍拍自行车。
“骑自行车去吗?”
“我自己的私事总不好用部队车。”
“有没有自行车了?我也会骑。”
“没了,要不你载我也行,或者不去了?”说完,孟锦堂还真往后座一坐。
林照南斜了他一眼,往后座走去,“你证件都带好了?”
等林照南坐稳了,孟锦堂长腿一跨,也上了车,“都带了。”
出大队部的时候,林照南往四周张望了望,“好奇怪,你的文仙妹妹没有来。”汪文仙难道真的被她那张纸吓着了,有机会见孟锦堂都不来。
“我傍晚就回部队,没告诉她们。”孟锦堂解释,又突然停下来,“真去离婚?”
后头的半句,语气同之前的玩笑截然不同,有淡淡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