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心不用面对奇奇怪怪的他,和那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小日子过得宁静又充实。
除了演戏,偶尔的调味剂就是来自赖以媃的小道消息。
家里有什么事,赖以媃都喜欢打电话抱怨两句。
什么宁长寿说话难听,什么宁有财不讲信用持续借钱给宁富贵,什么宁云梦回了宁家啦,反正没一件让她顺心的事。
宁天心刚拍完戏,正在卸妆,“爸怎么还在借钱,他就那么想当冤大头?”
赖以媃心情烦躁,叹着气,“这事儿难说,本来宁耀祖他妈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后来又吐血晕了过去,又住进重症病房,现在还没出来。”
“有查出什么病吗,是不是那病太费钱。”事实上宁天心根本不相信宁耀祖的妈生病,但赖以媃跟她报怨,说明赖以媃心情很不好,她不能火上浇油。
赖以媃:“没有,你大伯说医院查不出病,所以让你爸借点钱,他们转去了京都最好的医院,住着最贵的重症病房,住在里面检查都没查出来,那才是真的烧钱。”
赖以媃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制止宁有财打钱,她和宁有财想法一样,人命关天的事,开不得玩笑。
所以无可奈何的她,唯一的发泄渠道就是找宁天心抱怨一两句。
抱怨完就完,也不会一直说。
宁天心深知她这种性格,每次接到电话也很有耐心地听,之后安慰两句,她心里舒服了就罢。
按照流程,宁天心安慰她,“钱财乃身外之物,既然是生病就借给他们治吧,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去京都来个偷袭,看看是不是真生病。”
说了会儿宁富贵一家,赖以媃又聊到了宁云梦。
宁天心卸了妆,换好衣服,把服装递给工作人员,“谢谢。”然后出了片场。
她之前没问宁云梦,就是因为根本不想听到关于宁云梦的事,那里是宁家,宁云梦会回去不是什么稀奇事。
现在赖以媃特意提起,她也随口问了一句,“她出院了?”
“是啊,还没出院冷谨淙就把我叫过去伺候她,也不知道他们闹了什么矛盾,直到出院我都没见到冷谨淙,他一直没去医院看宁云梦。”
赖以媃的语气都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宁云梦之前还妄想和冷谨淙领证,我看这下他们八成得吹。”
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再加上宁云梦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怎么可能有福气嫁进冷家。
他们会不会吹宁天心比谁都清楚,这两个人不死不休,会纠缠到生命的尽头呢。
想要分开他们,除非阴阳相隔。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听赖以媃说,“宁云梦叫我把她送冷家去,她住院冷家人不闻不问,明显不把她当回事,出院冷家不来接,我哪有那么厚脸皮把人送过去。”
不是有这份顾忌,她巴不得把宁云梦弄走,宁云梦可不像宁天心,人不讨巧,嘴巴还坏。
尤其现在,刚做了手术,每天戴着墨镜哪都去不成,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有时候她怀疑宁云梦这自视甚高的脾气是冷谨淙惯的,虽然以前宁云梦也不讨喜,但至少不敢对她大呼小叫,现在是越发不把她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