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礼面无波澜,似笑非笑,他目光稳稳地扫了一圈,略过每个股东的脸。
那些跟随宋文胜的人,一个个都两股战战,秦崇礼明明什么都没说,他们却已经快吓尿了。
只有宋文胜故作强势,但没有人敢帮腔。
他只好明示席洲:“席董事,你说是吧?”
席洲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秦氏是百年企业,经营理念一向是以德为本,这个位子,自然是要德高望重之辈才能
坐了。”
周围的人都觉察出几分不对味儿。
更不敢吱声了。
秦崇礼淡淡地道:“老宋啊,你这只老狐狸,年纪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沉不住气,脑子也退化了。”
席洲大概是没想到秦先生如此直白,没绷住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宋文胜脑袋轰隆一下,脸色骤变:“你,席洲你……你是秦崇礼的人?”
席洲没有应声,他走到电脑前,突然打开投屏。
全场哗然,静默了几十秒后,议论声炸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宋董开设的离岸公司?”
“这不都是我们秦氏的项目吗,合着你们宋家父子长期中饱私囊,你们到底什么居心?”
“天哪!宋董竟然是如此暗藏祸心之辈!”
在场的许多股东,有部分是支持宋文胜的,有部分是秦家的老忠臣,还有一部分是中立的。
但,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宋文胜发起内斗是无奈之举。
宋文胜早年就追随秦崇礼,是秦先生的左膀右臂,照宋文胜的话来说,是因为实在不忍眼看着秦氏一步步走向陨落,这才不得不将秦董的决策权收回,这样才能在以席洲主导下,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
宋文胜脸色阴沉,几乎要晕倒:“这都是污蔑,是伪造的,各位千万不要偏听偏信!”
秦淮屿扯了扯唇角:“这么多年来,宋叔叔你自以为足够谨慎,可几乎桩桩件件都是在打法律的擦边球,还有你那个聪明儿子,你知道他曾经暗地里做过一些暴利的非法贸易,并借用这些离岸公司洗钱么?”
“天哪!还好秦先生查明真相,否则秦氏迟早被宋家父子搞垮!”
“我们都被宋董骗了,真对不住秦先生,唉,人上了年纪,脑子难免糊涂,真是……我们真是该死啊。”
这些唉声叹气的老股东也着实是真情实。
当时罢免董事长的提议,他们之所以肯投票,也是相信秦氏在改革后真的会好,没想到会受骗,险些将自己的半生基业毁于一旦。
席洲道:“大家暂且冷静,目前改革已经进行三分之一,都是我在秦先生的指示下进行的革新
,秦氏会拥有光明的未来。”
……
不到半小时,宋文胜就被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专员带走了。
他上车时,发现自己功德骤损。
这一世积攒了大半生的功德,全部消耗殆尽。
如果证据查实,他后半辈子只怕也要在牢里度过了。
此后几天,宋文胜翻车,不少人落井下石,甚至纷纷向上举报,找到了越来越多的宋家父子的罪证。
他们入狱后,功德一天比一天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