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宣武侯夫人倒是给潘灵玉下了两次帖子,请她到侯府中做客。
潘灵玉每回出门回来,脸上都带着笑。
至这一日,她又去了一趟宣武侯府,回来时带来一个大消息。
她见着宋景曜,当即禀道:“王爷,郭公子查到害死郭若雪和谢元蕙的凶手了。”
可能是时间久了,魏王失了警惕,也可能是好运道,郭若云这番追查,竟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查出真相。
“原来真是魏王做的好事。他眼见侯府和齐王府要联姻,恐不利于他,便捉着时机,派人假冒王爷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约郭若雪单独相见,郭若雪不疑有它,悄悄儿就溜出去了,当场被捉住溺死,再丢到江边,假装成在江边失足而死。”
“至于谢元蕙之死,却是对方怕她看见过那封信,特意掐着她出门的时间,令她惊马坠地而死的。”
当晚,郭若云亲来齐王府见宋景曜,当面陈说事情经过。
原来当年魏王派人杀害郭若雪和谢元蕙后,又设法把那一干人处置了,只其中一人知机,悄悄逃走,一直藏在乡下,至最近认为没事了,又悄悄回京,却于半路上被郭若云的人拦住带走了,那人受不得刑,已全部招了。
郭若云说至这里,犹自怒火冲天,“宣武侯府与魏王,誓不两立。明儿,自要带了人证到殿上告他一状。”
宋景曜摇头道:“皇上宠魏王并卫贵妃不是一日两日,殿上内侍诸人,也多是魏王的耳目,你把人带上殿,未必能活着带下来,到时非但定不了魏王的罪,还可能被倒打一耙。”
郭若云也知道,自己手里纵有十足证据,皇帝也未必会定魏王的罪,没准只责罚两句就完事了,何况只得一个人证,但若不上殿告,这口气又如何吞得下去?这个仇,难道不报了?
宋景曜道:“这个仇,要报,但不是今日,且再等等!”
宣武侯夫人得知真凶是魏王后,同样知道此仇目前难报,只去郭若雪和谢元蕙墓前拜祭一番,又伤心几日,方才收拾起心情,喊郭若云去说话。
“若云,你当年说过,不查清凶手,绝不再娶妻,如今凶手已查清,你何时娶妻?”
郭若云被问得一愣,无奈道:“母亲,娶妻之事,过段时间再论罢!”
宣武侯夫人不满道:“你等得,潘娘子可等不得。”
郭若云:“……”
宣武侯夫人道:“我已请了镇国侯夫人上门,托她当媒人,帮着上齐王府向潘娘子提亲。”
郭若云低头不语,半晌道:“母亲既觉得潘娘子好,那就由母亲安排吧!”
宣武侯夫人瞪着郭若云,明明喜欢人家潘娘子,还要装,矫情!
待镇国侯夫人上了齐王府,见着宋景曜说明来意时,宋景曜脸色却有些不好,淡淡道:“本王又不是潘娘子的父母,如何能做主她的婚事?”
镇国侯夫人陪笑道:“潘娘子既住在齐王府,她的事儿,王爷自然能做主的呀!”
宋景曜沉下脸道:“老夫人请回罢!此事免谈!”
镇国侯夫人不明状况,但齐王既赶客,她也不好再留,只得告辞。
稍迟,宋景曜让人请潘灵玉至书房道:“宣武侯夫人请人来府中向你提亲,本王知道你不愿嫁过去,已代为拒绝了。”
潘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