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里出现百合花花粉,除了想让纪茗花粉过敏一睡不起,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脑中思绪万千。
啾啾被抱走、他出车祸幸运的没有死,但妻子挡在他身前成了植物人,不久纪临也出了事,骂到被迫退圈。
看起来,那个人的对手不是他,是整个江家。
但如果对手是江家,这几年他活着,可那个人也没再做出什么事来,江家一派安然。
如果目标不是他和江家,那剩下的纪茗、纪临,啾啾
这些都跟纪茗有关。
江翰清眉头深锁,眼中阴郁一闪而过。
他脑海里浮现出纪家的养子纪晖那老实的笑容来。
纪茗百合花花粉过敏的事,只有他跟纪家的人知道。
但纪晖为什么傻到用这么浅显又容易查到他身上的方式。
怕他查不到?
还是说,故意有人用这个方式,让他查到纪晖?
江翰清看了眼正在说话的纪茗和啾啾,默不作声地把花瓶拿去洗漱台好好冲洗了一遍花瓣之后,放到床头柜上。
然后把花瓶放在啾啾很容易碰到的地方,让闺女“不小心”摔破了花瓶。
找人过来打扫了一番后,江翰清才坐在床边听啾啾跟纪茗说话。
纪茗才苏醒,如果告诉她当年抱走啾啾的人很有可能是纪晖,她一直以来当作哥哥的人指使的,他担心原本就有些抑郁的纪茗陷入自我责备中出不来。
“妈妈,你睡觉觉的时候有听到啾啾说话吗?”啾啾笑着问,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珠。
纪茗的声音很轻:“听到了。”
“那你有听到二哥的声音吗?”
“江濉?”纪茗声音温柔。
“嗯!”啾啾用力点头,“上次,我让哥哥跟妈妈说话。”
江濉在纪茗的印象里,还是那个孤独、冷清不爱说话的孩子。
纪茗垂眸,低声问:“说的什么?”
啾啾抱着妈妈的手大声说:“说妈妈,我想你啦!”
纪茗久久没说话,良久后眼睛湿润一片。
她从没想过,小儿子还会跟她说这种亲密话。
江翰清把纪茗和啾啾的手放在手心里,笑着说:
“江濉现在很活泼,上次还跟纪茗在家里玩打水仗,还跟我开玩笑让我穿着破衣服去上班。”
几个人在病房里说了会话后,他才轻声问:“现在跟你爸妈打电话吗?”
纪茗想起年迈的父母,轻轻点头。